陶方隐面露微笑,“你这一手遁形之术,算是成了”
姜玉洲从头到脚看过钟紫言,“师弟,几月不见,这修为气息怎的难以感应了”
钟紫言双手掐诀间,身影瞬时消失,殿内只余清风吹拂,十息过后,钟紫言再现原地,眉宇间多有畅快
“困顿多日,终是习得了这龟息遁形之术,其间忽有感悟,将我本命天赋仙风体与神行术疾风术三相参照,才得如今这般遁隐之术雏形,比之原本的龟息遁形即快又增添了流风通道,为攻杀敌人创下后招。”
具体是什么威力,眼下殿内自然不是施展实验的地方,钟紫言此时也不打算显露全部,只道
“今番闭关,修为虽无甚进境,闪躲逃跑手段却大有长进,怕是日后在人前每每争斗开来,不会落什么好名声。”
说罢,自己都不由得笑了,从小想学的就是争杀手段,到现在仍然是逃跑手段更胜一筹。
姜玉洲大笑“这有甚不好,不论何时,我自会护你。”
向来把赤龙门对内对外争杀护御之责扛在肩上的姜玉洲认为,保护掌门师弟,那是他天生的本职。
陶方隐问道“如此说来,你对下月的撕斗有了把握”
钟紫言抬手示意两人先坐下说,摇头笑了一声“仍旧没有,但我这颗心却是愈发热血,事到临头,不战他一战,必留遗憾”
“好”陶方隐捋须点头,既然是这样,他也不再多去插手,只管届时看着护御性命,绝不会教钟紫言折在玉狰子手里。
各地数月经历自姜玉洲嘴里说出,钟紫言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那鬼市的准备如何”
姜玉洲回应“已有四百核心掮客归顺门内,算在黄龙殿外事堂名下,而今攒集有一千七百余奇珍异宝,价值着实不菲,另有万件小品类杂物,具体只有简师兄清楚。
将来开辟鬼市小空间,咱们也不知到底有多大,需要什么特别流程,所以多少还是有些忐忑,要招来元婴修士,亦不知那位脾性如何,这都得临时变动。”
钟紫言单手四指来回轻敲朱紫椅,“太阴山那等势力,站在此界最顶端,所派鬼使都是元婴修士,大概率不会为难我们这些小鱼虾,这事一步步来便可。”
陶方隐对此却有不同看法,白眉微皱,“还需多加慎重,这些大势力的老人物,亦有弄性尚气、喜怒无常者,卑鄙无耻、奸猾恶毒者也大有之。”
钟紫言稍稍诧眼,后又点头“师伯所言非虚,之前那位沈宴小兄弟的看护元婴便看着不好相处。”
陶方隐唏嘘道“那位怕还好些,我所遇者,多数都是恶相对人,汦水宗寇江既是实例,只因司徒业多问了一句话,便随手施压,生生震碎其腿骨。
当年须弥山,那龙门水府的唉,不说也罢,这世间,与人为善者,多受欺凌,与人为恶,却能争些附加之利。”
说是这么说,但赤龙门上下,包括陶方隐本人,从来没有这么做过,本性良善,受恶变恶才会失了道心。
钟紫言一听陶方隐提起须弥山,显然当年是发生了很大的事,可惜这位老人不愿意去提,他自然不好强求,意思是能听出来的,即便是龙门水府这等势力,也多有乖张之辈,恶性者众。
姜玉洲沉默少顷,说道“届时看看那元婴好不好相处,若是难伺候,咱家不做便是,单在槐山开商铺亦能赚得吃穿用度,平白受人指使,听命与人亦会受制于人,哪里使得。”
陶方隐道“也无需太过担忧,但凡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