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失落感总是有的,玉漱纤手扶着亭柱,那人怎也不想着下来看看呢,还是他眼里从来没有过自己。
不知道那人的心事,好像那人从来没有心事,喜怒哀乐都显示在脸上,高兴就笑,不高兴就会骂人,再不高兴还回去和门里的同辈打架,自己就没有那种勇气。
玉漱坐回原位,呆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天亮了,人也困了,轻轻捂嘴打了哈欠,正要伸展柳腰时,背后突然有双手拍来。
玉漱如临大敌,吓得花容失色,赶忙翻身出手,却被一张微笑干净的面庞弄的呆滞了。
谢玄穿着一身黑色道服,手脚干练利索,见玉漱被吓得呆滞,他伸手指出,大笑“哈哈,吓坏了罢”
玉漱苦笑不得,幽怨抿嘴,很快又想装着没什么大事,但不论做什么动作,都感觉尴尬别扭,心里嫌弃死自己了,在这个小男人面前,自己怎么总是这般窘迫慌张。
谢玄大大咧咧坐在石凳上,那头英招兽变幻小个头,在亭台外的青石地板间懒洋洋的趴着。
谢玄笑道“坐嘛,你是不是也和常自在一样,在打瞌睡”
“哪有的事。”玉漱羞红回应。
“我都站你身后老长时间了,你没发觉,连打着哈欠,值守这里累不”
“还好,这是我的职责,不累”玉漱将散乱的几根发丝挽去耳后,露出白净红润的面容来。
“那就好,你若是累,明日我替你值守,不需道谢,咱们都是一家人。”谢玄一副大包大揽的自来熟,毫不认为自己说的话有问题,其实本来没什么问题,但是教此时的玉漱听到,多少就有了些问题。
玉漱羞红脸,“那怎么可以,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做,被掌门知道,他可是会再罚你的。”
“不妨事,掌门对我可好呢。诶呀呀,不提那个,我和你说说,昨夜我与狗儿还有啸天麟去槐阴河岸边,那场面简直壮观,司徒家把”
话没说两句,谢玄便滔滔不绝讲说开他昨夜的所见所闻,这其中有虚夸的成分,也有历事吹嘘。
同样是男人,同样是不着边际的胡论,昨日那位沙师兄说出口的话,玉漱一个字也没记住,但眼下面前这人说的话,不管是真是假都一个个流入耳蜗,且双眼一动不动,一直看着那张激奋兴笑的面庞。
待到上午时,谢玄终于比划说将完毕,得意美滋道“哎呀呀,你竟然有耐心听我说这么多,这样吧,过几日我出去玩稍上你,总是呆在门里多闷,有个好地方是该去去了。”
玉漱笑着嗯声点头,谢玄招呼一声英招兽,驾着就飞去断水崖内。
留在原地得人儿心里欢喜,一点儿也不觉得谢玄没征她同意就说带她去玩有什么不妥。
等到日光悬挂头顶时,正午时分来临,知客亭所在的小丘下走上来一位灰衣遮面修士,练气七层的修为,不紧不慢走至知客亭外。
“这里可是赤龙门下”清朗声音出自灰衣人之口。
玉漱执礼走出“正是赤龙门,阁下登门所谓何事”
灰衣人驻足观摩少顷玉漱,他没想到知客弟子竟然是位女子,回神后,执礼道“在下自北方而来,有要事拜访钟掌门。”
“阁下有何要事”
“要事”
二人互相对视,都不好再开口说什么,玉漱也知道自己问话出了问题。
“那阁下姓名是”
“姓名一时不好透露。”
什么都不说,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