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蛟听了这话,似有所想,一直沉默很久,最后哼了一声,“金丹又如何,我怎会受一个人类驱使来去。”
陶方隐笑骂道“你这头长虫,角还没有长出,倒是嫌弃起我等人灵,可知多少兽属想要匍匐听道,都苦求不得,等我家言儿再成长几十年,你对于我门中可就真没用喽”
血蛟暗骂,“就是欺我受困此器出不去,一个个坏了良心”
陶方隐随口说道“那条件也不过分,你为何不允了言儿”
血蛟嘀咕“教我听命一个筑基期的小子,还不如老死此地”
陶方隐颔首点头,平静说了声“嗯,那你便老死此地罢,一派掌门邀你共谋大业,拖拖拉拉六七年,枉你修了一颗混元金丹,实乃冥顽不化,此种心智,还想修得龙身”
陶方隐故意叹了重重一口气,将赤龙鼎重新放回八角高台,离开时,故意说了句“却是想起一事,你那颗金丹之中还有谢安师弟的一丝力量,照这么看,说你忘恩负义也不为过,兽类终归是兽类”
血蛟向来自尊奇高,一直将自己当成和人类一样的地位存在,如今没想到这家破烂山门内一老一少,一个要奴役自己,一个说自己低贱。
它本是血虺修得蛟身,内心深处还是有着一丝自卑,不然也不会时时将礼数、尊意、吾,这类人属口语挂在嘴边。
“老家伙,你说什么我烛云怎的忘恩负义了”血蛟见陶方隐就要消失,忙嘶吼喊叫。
陶方隐心道烛云倒还给自己取了名字,真是越来越似人了
眼看着陶方隐消失不见,血蛟狂声嘶吼,大骂这家小宗派上下所有人都不是好东西,总有一天会灭门的。
已经上了断水崖的陶方隐走至钟紫言面前,捋须大笑“我已加强龙壁的封印,它感知能力受限,修为又不得提升,怕是下次就该乖乖就范了”
对付这种存了太多小心思的蛟龙之属,钟紫言不得不用一些计谋,他与陶方隐刚才那一出,一个黑脸一个红脸,的确把血蛟玩的团团转,待到下次,若是时机恰当,钟紫言假作礼贤下士一番,或许就把它拿下了。
严格来说蛟龙之属不算兽类,他们是高于一般兽类的存在,和异种金鹏、鲲类都算远古凶物,这头血蛟虽是由虺渡劫化来,本生实力仍然要比大多金丹期的普通兽属强很多,钟紫言之所以费尽心思要教血蛟认主做他坐骑,就是因为血蛟实力强,不然哪用那么麻烦,直接乱揍一顿就该乖乖臣服了。
“算上他,我门中就有三位金丹期的战力了,虽然谢玄那头灵兽争杀手段几乎没有,但气势也足够吓人,咱家在这槐山地界总算是熬出了希望”
钟紫言惬意望着云雾幻阵,只因为那头血蛟的心理防线快奔溃了,自己实行了六年的计策即将成功,怎能不高兴。
槐山地界以东,低矮的山峰翻过去以后,广袤平原一望无际,南北纵横之间,不下百万里。
这里是晋地,凡俗晋国子民们占据了这片土地四成之多,晋国并非没有外在威胁,周围的无数小国邦每隔几十年会暴乱一两次,还有在凡人眼里的莽荒山林里有数不清的兽类时不时侵犯村乡,这些外在威胁消耗着晋国上上下下,使他们永远无法长时间安逸。
晋国国祚绵延千余年,从来没有发生过国运倾塌的事情,即便是最暴乱的政变时期,百姓的死伤人数也远远没达到一个正常匹配的规模。
这并不是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次次幸运,而是隐匿在他们头顶青天之上的,是东洲修真界赫赫有名的汦水宗,为了培育大量可以修炼的弟子,这种大派,自然不允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