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雍点头道“两相权衡,自是攻打灵地最重要。”
说罢,想了想,又道“掌门,还差最后一位筑基帮手,我有一人推荐。”
“何人”
“商富海”
钟紫言眼睛一亮,随后又暗淡下来,“他一个生意人,哪会冒这种险。再说他家这两年闹事居多,怕没时间来帮我们,不妥不妥。”
简雍道“付出与利益总该成比,请他出手,事成后,我们送他一块灵地永久使用权。”
“这有些太过了吧”钟紫言知道,落魄峰周围有五座一阶灵地,早前计划若是攻占下来,配合主峰要布置南斗防御大阵。
“商富海此人精于世故,别看近年来诸事不顺,他几个小辈天资都是中上,待槐山事平,下代人承接上来,必是得力帮手。”简雍分析透彻,钟紫言恍然大悟,这不仅是自家需求,也算是给人家雪中送炭。
“好,就邀他加盟”钟紫言立刻同意。
永久使用权,确实是下了血本,相比出手攻打落魄峰,自然不太合算,但账不是这么算的,如果能说动人,赤龙门得到的就是商富海一系人长久的心。
什么最难得,人心最难得,商富海是生意人,散修根基,九十多年前来的槐山,道侣早早死去,起初受娘家接济撑起摊子,如今娘家山门听说已经被鬼邪祸害完了,他的立足之地除了槐阳城就剩明月城,只剩商铺了。
钟紫言与其打交道也有好些年,历次所托之事,没有一次办不成的,其人重信义,是个能长久相处的邻友。
“事不宜迟,我这就南下明月城去与他商议。”
简雍办事,一向稳妥,与钟紫言出了小楼,也不需收拾什么东西,施出灵舟,拱手告别,向南飞去。
若是顺利,招募修士组建军阵一事,基本就会落定,钟紫言心中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三天,赤龙门招募小楼也有筑基修士来商谈,但无一例外,都不合适。
钟紫言也不再抱着能招雇到合适的筑基前辈,他心里一直在想的是司徒宓的事。
没来由的好意总会让人不安,实则不是没来由,只是钟紫言自己觉得时机不妥,凡俗男女结亲,多是长辈之命,媒妁之言,但自己是修士,定然草率不得。
若是直言拒绝,不至于得罪司徒家,但关系必定大不如前,又或者司徒业会选其他族女来让自己挑,更不妥。
临开坛讲道的前夜,司徒十七突然登门,说司徒业相邀,正好钟紫言也打算与他谈谈。
这次去的不是司徒家大殿,而是偏阁,这说明要谈论的事必然不是公事。
入了偏阁,钟紫言见司徒业笑着起身,明显增添许多亲近。
司徒业双目炯炯,似是精神,但钟紫言能看出其面色透着微乏,守护擂台屏障并不简单,需要三位金丹时时损耗精力,提前结束稍有舒缓,可明日他要开坛讲道,若说不出一些大道真言,威信势必下降。
召开诛邪法会第一日,司徒业便说过,凡来着,不论多寡必有所获,这个获字,便是自明日设坛讲道开始授予。
金丹修士明悟一丝大道真意,自得阴阳变幻玄奥,若进入空灵之境,诚心开口讲授,所说真言弥足珍贵。
低阶散修多有驽钝者,不得修行要领,往往需要前辈指点,槐山金丹稀缺,很多筑基修士也都是碰运气才筑基的,故而能得强人诚心讲道,对于散修,可遇不可求。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