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忽悠的差不多了,钟紫言道“实在想回去,咱们还是用传送阵方便些。另外你需依我三件事”
“哪三件事”
“一,如今师叔贵为我派长老,不能再轻易与邪魔交往,那银邙将军虽然义气,但终归是鬼修,师叔回去后尽量少与他来往,他若有所求,你定要同我商议才好,现在咱们才是一家人。”
“二,每年新历,宗门年节时,师叔必须呆在门里热闹庆祝,不然自家人老往外跑,成何体统”
“三,既然师叔入我赤龙门,那宗门任务也得承担,待积攒够功献,你我都晋位元婴时,我会与师叔同去北冥寒域走一遭,缓解师叔思乡之情。”
拂樱貂尾甩动,就差哭出来了,“诶呀呀,你真的是对俺太好了,行一切都依你”
千百年前从未被当人看待过的一头茹毛小妖,此时一跃成为人族宗派里面的尊长人物,那可真是光宗耀祖了。
赤龙门就这样多了一位堪比金丹巅峰战力的好帮手。
送别拂樱的时候,姜玉洲冲对方弯腰鞠躬拜别,等那貂影消失在传送阵里,他神色复杂望着钟紫言。
“掌门,这么连哄带骗,拉着一堆人给他装演,难道他没有发觉么”
钟紫言捋须笑了笑:
“你知道儒门教义的威力在哪里么”
姜玉洲自小生于道门,只通粗浅忠义之根,哪里懂儒学典章,摇头不知。
钟紫言叹了口气,随他漫步山间:
“凡人只知学文晓字能增强见识,可文墨何尝不是一种规范”
“此妖自小被儒门修士收纳,充以奴贱,日日听经受礼,故而外表文驺装弄。可妖性天成,顽劣淘气,难以压抑约束,故而内里刁钻睚眦。儒学宗义和妖族本性两相兑冲,千百年至今,他已经被章法困缚,无法自解了。”
姜玉洲这才恍然大悟,但转念又疑惑道:“如此看,我等诓骗他进门里,日后若是走漏风声,被有心人利用,或者他自己发觉不对劲,那该如何”
“谁说我诓骗了他,门里上下都真诚以待,假以时日,这里便成了他的家,怎会事后反噬”钟紫言哈哈大笑。
姜玉洲思索着,似乎这么两三个月下来,确实在表面上大家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而背地里的谋划,也不可能教那物知道,因为大家确实在假戏真做。
望着钟紫言漫步走在山道上,偶尔一次回头,嘴里笑对他道:
“将欲夺之,必固与之。挫锐解纷,和光同尘。”
姜玉洲怔怔站在原地,恍忽间,他既像是看到了钟紫言当年稚嫩的音容笑貌,又像是看到了一头蛰潜海底百多年的苍龙,正缓缓转头,静待天时。
人影逐渐远去,姜玉洲呢喃一语:
“掌门师弟,门中有你在,我赤龙道统日后定能发扬光大。”
赤龙新元二年春,贪狼殿主姜玉洲提议,委任常自在领贪狼殿事,常运和鲁麟蛟领副殿事。
三日后,姜玉洲辞行门中至亲一辈人,御剑东去。
仲夏时节,拘魔山外吼声震天,一队队千人军阵加紧操持演练。
桐柏福地中,老者已经和简雍下了足足七百多盘棋。
每次老者都教简雍执黑,每次简雍都落子天元位,每次都输,输了整整七百二十局。
六月第一天,老者终于忍不住,皱眉问:
“落子天元,既是放弃先手优势,你命格占位禄存星,天命主财,为何两个周天局数过去仍旧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