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领命离去。
余下结实雄壮的鲁麟蛟期切听令,这位掌门师叔沉默良久后终于和声开口“麟蛟啊,我听闻你平日里对同门多有不满,此战虽立功颇多,可不能生骄燥自傲的心思。”
“掌门师叔,弟子”
“你去准备半月以后大军回返槐山事宜,其中章程务必详细,列来与我查看,这事多与同盟中那些年长的前辈和师姐们商议商议,如今我派灵地充裕,弟子稀少,得力和可委以重任的干将更是缺的厉害,你要花些心思。”
“弟子尊令。”鲁麟蛟兴奋离去,这是他第一次被安排如此重大的任务,别看只是一个章程的商议呈列,那可是上万人乃至整个联盟军的出行方桉。
亲眼体会今朝大军东来的重重流程,其中各支权柄背后涉及的利益,能拥有的威望,早已不再是几年前那一支小小的御魔城领队可以媲美。
修行修行,缺了资源、权力、威望,又如何能够顺遂,这东西你有的时候,可以大摇大摆说不在乎,小道尔,可你没有的时候,如果遇到难处,那可得承受意想不到的周折和苦头吃的。
自家师父前几年不过是被削去贪狼殿主事位,外界多少原本低眉顺眼的小人立刻翻脸不近人情,说到底不就是因为失势了。
他鲁麟蛟是一心只在修行上,但此番战局师妹受了重伤,那些同队列遇到危机抢着后退疗养的人,可没有因为他是鲁麟蛟而退让多少。
如今自家门派眼看着一副蒸蒸日上的局面,能趁这时机多在掌门面前做一些实事,得了历练功位,日后总能争得一二话事权,即便不为别的,就为魏音师妹也必须如此。
看着远去的鲁麟蛟,钟紫言愈发觉得门内可用人手太少,他沉思良久,吩咐身侧值守的练气散修“你去传告陶金檀、刘景升、陶沅鸣、陶望参四人今夜来我帐内议事再加一个朱玉子罢。”
令出后,他也不在此继续停留,而是快速走去距离自己休寝营帐不远的客帐。
帐内主位正坐着黑衣陈勰。
“处理了些许要务,教陈老祖久等,还望您恕罪。”钟紫言恭敬执礼。
此番大战能在没有损耗太多兵力的前提下打赢,最后那场元婴之争是重点,而其中又以当下稳坐帐间主位的这位元婴老祖至关要害。
若非他及时出手看护陶方隐成阵,又在后来的战局中一人挡下对方两大元婴强敌,单凭赤龙门这点家底,无论如何也扳不回局面。
虽然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以这位的实力,就是直接出手斗那三人,尽全力的情况下恐怕留下对方一两条命也是极有可能,但钟紫言不能站在这种视角去看事情。
战事是赤龙门的战事,陈勰做为一个外人,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若是换一个心黑的合作者,尽可以等赤龙军万余人死的差不多了再出手,他姓钟的仍然得跪在地上感激涕零。
人得认清现实,钟紫言身为一门主宰,如此道理都不懂不可能活至今时,所谓自助者天助,这是陶方隐即便搭上性命付出所有去斩柳江狶也不愿意再过多恳求陈勰的原因。
与陈勰几句寒暄进入正题,钟紫言把没想明白的问题一一问出,也许是出于对三日前陶方隐越阶杀元婴的些许敬佩,此时的陈勰多了不少耐性。
“依我和闻万雄的推演,他当日之所以能御使出无量山失传已久的神术,基本是靠类似外丹术祭炼的方式让自身提前进入假婴阶段,靠万阵盘布下的阵法空间规则之力束缚柳江狶,才能一击即中,斩去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