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鲜血,她用足了力气唤她,“寸心,”
“以后,你要和沈小公子好好过。”
她眼瞳里的神光逐渐变得涣散,仿佛雨水已经朦胧了她所有的视线,即便戚寸心一声又一声地哭着喊她,她仍只盯着檐下那一盏灯火。
灯笼的火光在她的眸子里成了最绚烂的影子,她的脑海里全是那条隔断南黎北魏的长河,河边是蓊郁的蒲草,江河之上是茫茫的白雾。
多年前,她怀着家仇,背着国恨,撑杆行舟,远渡他乡。
那年她二十三岁,身无长物,唯一腔爱恨,支撑她度过无数个漆黑长夜。
到如今,
总算是求仁得仁,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