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斯顿终于憋不住了,但他开口却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你现在还要去见赫尔南德斯女士是做什么”
“不知道你就直接带我过去了”海德反问的扬起眉毛。他脸上的笑容爽朗,又有点揶揄的发坏,“派斯顿,你变得有点快啊。是不是习惯了”
奇怪的是,派斯顿居然没反驳,警长只是把着方向盘,目不斜视的开着车沉默“”
这反应倒让海德措手不及,吃了一惊。他愣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我明天开始有新的事情要查,所以只能趁今晚去回复奶奶。”海德在车内沉闷了半天的气氛中出口解释,反倒主动说出了原因,“我正好趁着夜色潜进医院,把事情都交接一下。”
“你要走了”派斯顿敏锐的察觉出了海德的意思,问,“还是新的事很棘手”
“有什么区别吗”海德理直气壮的说大实话,“反正你都帮不上忙。”他是要去查九头蛇那几本小册子,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新线索,这些事不是派斯顿一个普通警察能碰的。再说,他早在还车的时候就想了结这一场相识了,没想到后续越扯越多。
派斯顿无言以对,也没有生气。他语气干巴巴的,突然开始了叙述“你不是想知道赫尔南德斯女士的事吗”
“她原本是一名继承了大笔遗产的设计师,家境富裕,爱好收集藏书。和丈夫结婚了四十多年,有一个曾经意外去世的儿子,从那之后夫妻间感情就开始磕绊了,退休后两人一起住在市区,每月都抽两天的时间到郊外别墅暂住。”
“所以”海德不由得追问。听到这里背景普普通通的,好像还没什么毛病。他很迷惑赫尔南德斯先生到底和妻子有什么深仇大恨。那天如果海德没有及时赶到,赫尔南德斯就要砸断老太太的四肢,用斧背的钝面一下下把她砸致死亡了,多么折磨人啊,这种延长了痛苦时间的恐怖死法。
没见老奶奶现在还鼻青脸肿着呢,脑袋没出事真是万幸。
“赫尔南德斯女士和赫尔南德斯先生那天晚上是拌了嘴,又一次吵了架。”派斯顿说到这里闭了嘴。
海德等了半天,还是没等到后续,正要催促突然恍然明白过来了,有点难以置信“这就没了”
没有什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吵了架,丈夫就要残忍的杀死相濡以沫几十年的妻子
海德半晌没回神,他不懂但他大受震撼。人类的情感有时候也太过奇怪或者说浓烈了。
“非要说,也有原因。”派斯顿像是挤牙膏一样又挤出来两句,“后来赫尔南德斯先生醒了,给他做笔录的时候,他交待。是因为那晚上吵架后两个人分房睡,赫尔南德斯先生越想越气,睡不着也咽不下那口气,最后多年来的小事都涌上心里,一下子堆积在了一起,他就冲出去找到了斧子”
“人类,真是可怕啊。”海德莫名感慨着,这话惹得派斯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话题终于告一段落了。
海德这次还是和派斯顿一前一后分别偷溜进的病房。
他如实把卖给亚茨拉斐尔先生藏书的名单和结款都给老奶奶看了,又对半分给自己和派斯顿这里派斯顿欲言又止了半天。
正确做法应该是把东西都交还给老奶奶,由老奶奶对半分给他们俩,不然由他们自己来就太直接了,好像他们很贪这一笔钱似的。海德却没这种推辞的意识,他觉得分配方式都是原本商定好的,那就干脆收下了。好在老奶奶也不觉得有什么,全程笑眯眯看着。
收完了钱,海德正色交待着“亚茨拉斐尔先生也向我们组织捐赠了一笔钱,他和赫尔南德斯女士你都是我们落日组织的资助人,相当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