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一夜的时候,也少不了亲吻,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习惯了的象征性仪式。但没有人这样翻来覆去的亲过他的眼睛。那一下下毫无章法,却不粗暴,生疏青涩得像是轻轻触碰什么珍宝,流连忘返。
隔着薄薄一层眼皮,他能感受到那种温热而柔软的感觉,轻轻的亲吻如同鸿毛一样密密落下。
不应该再继续下去了。
不明白原因,但托尼的理智向他发出了这样的警告。
所以他骤然睁开眼睛,反客为主的扑过去把蓝发青年摁倒在吧台上。吧台上的玻璃杯们被猝不及防的悉数撞开,发出一连串清脆响声,但大厅里过于嘈杂吵闹,这点小动静根本没惹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连原本给他们调酒的调酒师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离开了。
一直到正常人都该喘不过气了,托尼才松开西泽,居高临下的得意宣布“你应该多学学了。”
“多学学”西泽茫然又似有所悟的问。
以后要亲嘴唇而不是眼睛吗,他记下了。
蓝发青年发丝凌乱,半倚在吧台上喘气,昂贵的西装外套上都沾湿了酒水。他的脸色一直是冷冰冰面无表情的,但嘴唇却被亲得泛红。眼神也不再平静而是染上了茫然,侧过脸轻喘着气的时候有一丝别样的美感。
托尼沉默了一下,声音晦涩了起来“我们该换个地方。”
西泽的视线也落在了他身上,这个月里恶补的人类社会常识让西泽猜到了下一步是做什么,他十分镇定的赞同了这个选项“去下面几层的卧室。”
他要和他挑中的人类对象一起去培养“爱”了。
这天晚上在家里亮着灯的克劳医生,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