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
黑暗的屋子玄关里,海德确认了刚才的表演顺利,没有引起那些人的警觉。他松了口气关上大门,把夜色和那些人的窥视一起关在外面,暂时不用担心了。
卷发青年用脚尖踢了一下地上看似生死不知的警长。
派斯顿就仿佛从未昏迷过一样,三十多岁的男人垂死梦中惊坐起,以不符合年龄的敏捷身手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
海德毫不意外。他刚才掌握好了距离,把人甩在了厚厚的落叶上,再加上对方的落地姿势,不可能昏迷到现在。
但醒过来的派斯顿顾不上说任何闲话,他压低声音焦急的问“凶手在哪个房间”
“隔壁。”海德才刚说了一句,派斯顿已经火急火燎的冲了过去,他没了枪,四处一看勉强抡起一张小板凳当武器。
海德没他那么慌张,跟着走过去查看情况。
隔壁房间原本只开着一盏小夜灯,厚窗帘又严丝合缝的拢着,不可能被外面的人看到行凶现场。但警车刚才猝不及防的从窗户撞进来,房间里的人没有反应过来
派斯顿满心戒备的冲进来,人惊呆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上年纪老人摔在地板上没有动静,看痕迹他是被车子撞成这样的。另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奶奶倒在血泊中,还有意识,哆嗦着嘴唇瞪着他俩惊骇得说不出话。凶手却不见踪影,应该是被刚才他们进门的动静惊到了。
派斯顿麻了“”
一时间,警察驾车撞人,被捕入狱,明知故犯判几年等等念头全都纷乱的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圈。
“先生,先生你还好吗”好在,多年的警察经验终于在派斯顿脑子里占了上风,他强行镇定下来,蹲在地板上飞快的给那位老先生做检查,至少先把人命保住。
“这就是凶手不用担心,他最多断了两根骨头。”海德在旁边冷不丁插嘴一句。
他半跪在地上,手上拿着撕开的窗帘布,又拆了两条椅子腿下来当夹板,正在小心翼翼的给老奶奶骨折的腿做紧急包扎。
“”派斯顿冷静下来一扫周围,也明白了。
刚才观念先入为主,加上海德之前说过,他就以为房间里的老爷爷老奶奶都是受害者。但现在仔细观察,老人行动没有受限,不远处的地板上掉着一把斧子,而老奶奶双手被捆绑着,双腿骨折,血肉模糊的脸上还都是斧背砸出来的痕迹。
“你是故意的”派斯顿回过味来,感觉不可思议。
真的有人能恰好的做到这一切吗
刚才警车气势汹汹冲进来的样子,可不只能把人撞断几根骨头,没有性命危险。对方是个上年纪的老人啊。但偏偏警车撞进窗户的角度不偏不倚,力度不大不小,刚好解决了凶手,简单又快速。
派斯顿就说为什么小卷毛进房子后反而不着急了呢,原来事情已经解决了。
他还以为两个人刚才争夺方向盘只是为了一路演戏。演一场通缉犯被抓捕归案的半路上,从警车逃离,顺带反杀了警长的凶恶戏码。
虽然他不大懂。这么凶恶演过头了,难道路上听到动静的人不会真的报警吗
海德没空对派斯顿解释他的操作,
卷发年轻人还在温声细语的安慰老奶奶。他手上的手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翼而飞了,只剩脸上还有着血迹,却难掩俊朗的眉眼。他把老奶奶的伤处包扎好后,耐心的指着警用枪和派斯顿解释那位是警长,他们赶过来是为了救人,情急之下把警车撞了进来,希望老奶奶不要介意。
这么一通安抚下,仿佛海德和派斯顿默认都是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