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时代也没有实际意义上的爆竹,只是用长长的竹竿逐节燃烧,连续发爆破之声而已。
虽只是纳妾,但李家给出了足够的尊重,并不只是一座小轿从侧门抬进去就算了,虽无六礼,却也办的热热闹闹,特地请了凌敬为媒人。
朱氏也不反对儿子纳妾,更何况她也知道,如今儿子地位已经和去年天差地别,虽然面前还碍难重重,但日后娶个高门贵女并不是奢望只不过,要等。
流程相对来说比较简单,李善大手一挥,也不顾家里库房的钱够不够用,在晒谷场摆开了流水席。
一个个居然还上来灌李善酒,结果一个个被李善反过来灌的头晕眼花弄出这种清如水的白酒,对今天的李善来说,最方便的是能换
这一次,用的是比白色陶罐中酒液略微度数低一些的白酒,但饶是如此,晒谷场上也多的是醉倒的青壮。
“卖的就是这种酒。”李善低声解释道“用黑色陶罐,瓶身上点缀梅花状,价格算不上贵,和三勒浆差不多。”
“长安名酒,就数三勒浆最贵。”凌敬哼了声,“上面没有诗文”
“呃,也有两句。”
凌敬笑道“又是在岭南听闻的”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李善干笑两声,“毕竟两壶酒,独酌无趣。”
凌敬品了品,叹道“可有全篇”
“全篇有点长”李善眨眨眼,这是他很确定不会被人抓个正着的李白离出生还早着呢
嗯,在无法通过查阅诗集来判断脑海中存货应不应该放出来后,李善将目标对准了那些肯定还没出生的诗人。
比如李白,比如杜甫,比如白居易。
不过杜甫的诗用典比较多,而且太过沉郁,和李善的年纪不太符合。
白居易的诗浅显易懂,但在唐初显得格调不高。
所以,李善将主要目标对准了李白。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凌敬亲眼看着李善将这首诗誊抄在纸上,喃喃吟诵了几遍,叹道“一人独饮,邀月同饮,看似行乐,实则孤邈。”
“你小小年纪,何来如此感慨”
李善咳嗽两声,“不是小侄之作,这是在岭南”
“罢了,罢了。”
看凌敬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一旁磨墨的小蛮好奇的问“郎君,凌先生这是”
李善有点歉疚,自己毕竟是个学医的,虽然喜欢诗词,但并不知道这些诗的分量想想也是,自己背的那些诗,哪一篇不是流传千古的名作。
显然,原本还在琢磨要不要代笔的凌敬,被打击的有点狠。
凌敬现在也算想明白了,一旦这货有什么不好解释的全都推到岭南那边去。
其实,苏母曾经私下旁敲侧击过,李善在岭南绝没有碰见过孙思邈,更别说拜孙思邈为师学医了。
哎,以后还是少人前显圣吧,李善心想,这不符合自己苟一段时间的行事方针,而且存货就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