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陵公主夫婿窦奉节可没有房老二那么能忍,找了个机会捉奸在床,将杨豫之给五马分尸了
啧啧,真够狠的
宇文士及指向正踱步往右的一行人,“那是圣人龙潜之友武士彟,如今官居工部尚书,爵封应国公。”
噢噢,武则天的老爹。
“此人与前朝观王亦有交情,以其侄女下嫁。”宇文士及耐心的说“这几家均是朝中贵戚,不涉朝争,若能交好”
李善若有所思的低声致谢,这两句话显然是在提点自己。
但哪里能攀附得上李善心里苦笑,视线落在武士彟身边那艳妆女子,应该是武则天的老娘杨氏,据说出嫁时候都四十岁了,看起来不太像啊。
虽然距离远了点看不见面容,但腰肢轻摆透出一股媚意李善心里啧啧了两声,这位也是个猛人,比招面首的女儿武则天、外孙女太平公主还要牛。
据说历史上几十年后,杨氏都七八十岁了,和外孙贺兰敏之通jian
黄昏时分,达官贵人都离开,李善陪着宇文士及下山。
“东山寺如今声名鹊起,不知可否容女僧修行”
李善呃了声,刻意而委婉的说“需问过主持乌巢禅师。”
“听闻乌巢禅师修闭口禅已有十年”宇文士及似笑非笑道“但一个月前,尚未闻乌巢之名。”
李善尴尬的笑了笑,“贵人愿入寺修行,自然是求之不得。”
李善但很识趣的没有打听宇文士及的身份,虽然今日恰逢叛奴,他需要一面挡箭牌。
目送宇文士及翻身上马离去,李善返身上山,摸着下巴上的绒毛揣测这人到底是谁
“大郎,有人找你”朱八指了指在大殿门口来回踱步的一位青年。
“足下便是李家大郎”青年眼睛一亮,“在下王仁表。”
李善愕然回礼,“王兄这是”
“东山寺立寺百多年寂寂无名,却在一个月内名声鹊起,以高僧真经保全寺庙,又以真经、琼瑶浆”王仁表轻笑道“今日上香,小儿投掷一钱未得琼瑶浆。”
李善嘴角动了动,你丫的只出一文的香火钱,还想来碗琼瑶浆
这半个月就没见过你这么抠门的
王仁表却神采飞扬,作为家中长期打理庶务的子弟,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商机,对方是将琼瑶浆和求经拜佛挂钩,这种手段不能说不巧妙,但必然难以持久。
虽然不知道琼瑶浆的市场有多大,但王仁表愿意赌一赌。
隋唐不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宋明,世家大族的手脚蔓延到社会的每一个角落,怎么可能不伸入商业这块肥肉呢。
但琼瑶浆这么快被盯上,还是让李善有些意外,他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这位青年,心想要不要赌一赌。
“请入内详谈。”
“好,今日京城不宵禁,有的是时间。”
元宵佳节,长安城是不行宵禁的,宇文士及黄昏时分离开东山寺,在泾河边犹豫半响后,拨转马头向远处驶去。
半个时辰后,视线所及之处,一座小小的山丘,一座小小的寺庙出现在宇文士及的眼帘中。
敲响寺门,对于斩钉截铁的拒绝,宇文士及并不意外,只将今日李善抄录的经书递了进去。
在寺门处呆呆的站了很久,宇文士及也没有离开。
对于一位封爵国公,身居中书侍郎的高官来说,闯入这间寺庙轻而易举,但里面那位在半个月前放出话来,“必欲就死,可相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