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饶有兴致的问起诸多琐事,李善一一作答,李建成、李世民不时凑趣补充。
李世民对李善的了解太多了,随口道来,而李建成刻意怀柔,也知晓不少李善的传闻。
东山酒楼如今在长安城中独树一帜,李渊都起了心思去一品滋味,又问起了玉壶春。
李建成抢在前面说个不停,大抵意思是玉壶春酒肆曾被封门大半个月,最后还是京兆杜氏和李善合作反正没说京兆杜氏什么好话。
反正京兆杜氏如今出仕者不多,在京中的唯有杜淹、杜如晦两人,都在天策府任职。
李世民的视线和李善撞了撞,两个人都在忍笑现在可以确定了,李建成还不知道是太子家令韦庆嗣使玉壶春酒肆封门的。
“怀仁所学倒是杂的很。”李渊想了会儿,“此次因筹谋山东战事而封爵馆陶县公,而此次救回平阳,怀仁要何封赏”
李善摇头道“既拜陛下为伯父,当称平阳公主为三姐,何以索要封赏”
实话实说,就李善今日所见,李渊还没个做皇帝的模样,你不肯要,但我非要给
李善想了想,“倒是有一事求陛下成全。”
听到陛下这个称呼,李渊神色微变,“怀仁道来。”
“之前陛下赐食邑一千户,可否换成实封”
这句话一出,李建成、李世民都有点愕然,就算是国公也不过是赐食邑实际上是没有封地的,真正有封地的国公,数遍满朝也不超过一只手。
“一百户。”李善继续说“就在长安数十里外的村落。”
在户籍上,朱家沟的村民都是不存在的,随李善从山东而来的大部分都投在李家门下,这一百户主要还是以去年定居的难民为主。
“东山寺”李建成眼睛一亮。
“寺庙”李渊眉头一皱,“怀仁有长辈为僧”
李建成上前几步,附耳小声说了几句,李渊恍然道“是前年下令裁撤的寺庙为何没有裁撤”
“那就要问怀仁了。”李建成笑了笑,又低声说了几句。
李渊大笑道“杜如晦乃二郎左膀右臂,居然被你戏耍那乌巢禅师到底何许人也真的修了闭口禅”
李善干笑了几声,瞄了眼一旁的李世民,“乌巢禅师修闭口禅修了五十一年。”
李世民嗤笑道“不知乌巢禅师今岁几何”
“五十有一。”李善讪讪的回道“不过幼年真的出家”
多委婉的解释啊那位乌巢禅师就是个哑巴。
李渊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颤颤巍巍指着李善。
正常状态下的李渊,看起来还不错,但笑成这样,老态毕露,李善在心里琢磨也不知道这一世的李渊能活多久。
“怀仁便要这东山寺”
李善摇摇头,“臣自江南回返关中,投亲不成,便在东山寺外的朱家沟落脚,村民友善,多有照料,去年臣随军南下,数十村民充为亲卫,颇有死伤。”
“对了,南阳好像就是在东山寺出家”李渊突然想起了宇文昭仪的话。
沉默了会儿后,李善点头道“的确如此,去年臣陷于山东,臣母往东山寺上香祈福,曾见过南阳公主。”
李建成有些警惕,毕竟宇文士及在天策府兼职,“怀仁见过郢国公”
“见过。”李善迟疑了下才说“郢国公几度拜访东山寺呃,被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