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时代
野蛮的时代
公审和行刑持续了足足3天,到血色婚礼的第四天下午才结束。
血腥味在佩鲁贾上空久久弥散。
除了受到极刑的罪魁祸首之外,还有数十人被绞死在街头,尸体就挂在钟楼和空中走廊的下面,血和发臭的尸体吸引了无数苍蝇和其他虫子。
走过路过的市民们莫不恐惧万分。
露克蕾莎写信说让他示众几天之后便将尸体焚烧,以免污染环境造成疾病。这种情况下,最好不要任凭他们的家人收尸,每一座坟墓都会提醒他们的家人,这样便埋下了日后复仇的种子。没有遗体、没有坟墓,几年之后可能他们就会忘了这个人。
甘迪亚公爵以凌厉的手段镇压了谋杀和复仇,一举扫平佩鲁贾的领主家族和谋杀者家族,顺利接管佩鲁贾。
随后,立即开始改组执政团,按照奥斯提亚和罗马的行政系统,组建了新的市政厅,将巴利奥家族的领主府邸用做新的市政厅,大刀阔斧的开始改革。
屋尔比诺公爵随后返回布拉恰诺湖营地,率领1万步兵进军翁布里亚地区。
巴利奥家族的中坚力量在“血色婚礼”上几乎全灭,剩下的都被迫迁居马尔凯地区,巴利奥家族从此一蹶不振。
胡安干净利落的处理好了佩鲁贾问题,可算是让波吉亚家族在这个铩羽之地重新得到了荣誉,亚历山大六世十分欣慰,大赞胡安长进了,这才是波吉亚家族未来家长的崛起之路
切萨雷听了未免十分不快。
切萨雷最近忙着副秘书长的工作。
副秘书长作为教廷中的实权职位,可以说是教廷总管,意思就是什么都要管,各地公文都要汇总到副秘书长办公室,天天光是批阅公文都要忙死他。
一个人忙不过来,理所当然只相信表弟,叫上了乔凡尼兰索尔。
接手了两个多月,总算理顺了,也把乔凡尼兰索尔培养出来当他的副手,这样可以短期放下副秘书长的公文,离开一段时间。
要说在吞并佛罗伦萨之前还有什么心腹大患需要解决,一定得是萨伏那洛拉这个“妖僧”了。
亚历山大六世喜欢用外交手段来解决问题。梵蒂冈的形势一直不容乐观,主要还是因为两个原因第一,他是个外国人,不是意大利人;第二,他花钱买选票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法兰西的查理国王之前就曾经扬言要重新召开枢机主教团会议,宣布罢黜他这个“可耻”的、“不合法”的教皇,换一个法兰西教皇或是意大利教皇。幸好,孩子们当初捣鼓着玩的“军队”,如今真的变成了一支强有力的军队,这才能击败查理八世、保全梵蒂冈、保全教皇。
教皇巧妙的利用了西班牙与奥地利对再来一个法兰西教皇的厌恶和反感,尽力拉拢卡斯蒂利亚和奥地利,但对阿拉贡心情复杂费迪南国王不太瞧得起波吉亚教皇,可能因为波吉亚家族是加泰罗尼亚人,而阿拉贡十几年前才吞并了加泰罗尼亚地区。
教皇费力支持阿方索三世上位,这事儿办的挺难的,教皇不愿意惹恼费迪南国王,还好,费迪南对谁当那不勒斯国王没有意见。
教皇对萨伏那洛拉也一直采取的是怀柔的策略,差不多一个半月给他写一封信,3年间两人来往几十封信件,教皇循循善诱,试图让萨伏那洛拉放下戒备,到罗马来进行会面;萨伏那洛拉这个怂货,打死都不敢来。
露克蕾莎顶顶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