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怎么了”塞巴斯蒂安傻乎乎的回答。
米迦勒颇有点恨铁不成钢,“他不应该住在领主府。你知道仆人们会怎么嘲讽你吗”
塞巴斯蒂安从炖蹄髈上抬起脑袋,“仆人你觉得哪个仆人敢随便说领主府里的事情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没人敢乱说话。”
米迦勒微微一怔,“可是”
“没什么可是,叔叔,我的妻子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连卡斯蒂利亚的伊莎贝拉女王都不太瞧的上呢她说,伊莎贝拉女王应该灭了阿拉贡您瞧”少年一脸崇拜。
“她这么说了吗”米迦勒反倒十分惊讶。“可这跟别的男人住在你的府邸没有什么直接联系。”
“叔叔,您说错了,这里不是我的府邸,是露克蕾莎的府邸。”少年怀疑的瞥他一眼,“叔叔,我知道您的意思,露克蕾莎应该像别的女人那样,对我这个丈夫保持忠贞。对吗”
米迦勒点点头。
“可别的女人是女公爵吗”
无法反驳,他只好摇头。
“您还是不明白,我的妻子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我管不了她,我也管不着她。她答应会给我生孩子,这样就行了,别的我也没办法。”
米迦勒想笑的,“怎么她怀孕了吗”
“还没有,她说我们都还太年轻了,不能那么早生孩子。阿方索都还没当父亲呢,他都21岁了”阿方索埃斯特也是15岁结婚的,他便将阿方索当成了样板。
米迦勒想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小姐会返回罗马过圣诞节,很可能会把纳瓦尔留在博洛尼亚。你最好抓紧时间让小姐怀孕。”
塞巴斯蒂安一脸茫然,“什么时候怀孕不是女人才能决定的事情吗”
米迦勒忍住想把侄子的脸按在炖蹄髈上的冲动,“不,这你不懂。祖父希望你早点有自己的孩子。我会帮你的。”
次日,露克蕾莎带着弗朗索瓦到博洛尼亚郊外视察农田。
11月颇是寒冷,侍从和亲卫们都穿着皮衣皮裤、毛皮斗篷。
米迦勒也跟来了,与弗朗索瓦一样走在马车旁边,两个人一左一右。
“你不是议员吗我以为你会很忙。”露克蕾莎说。
“议员也不需要每天都待在议会厅里。”
“那你这个议员都做了些什么”
“投票、表决、吵架,有时候还需要打架。”
“打架威尼斯议院也会打架吗”
“通常不会,但有时候打得很厉害,不过一般不会打死人。”
“我以为你们男人都喜欢玩弄手段。”
米迦勒笑了,“不,恰恰相反,男人很容易被激怒。如果不是在议会厅里打起来,那么散会后打起来也是常事。”
“你呢你跟人打过架吗”
“当然打过。”
“谁赢了”
“各有输赢。”
“在议会厅打过吗”
“现在还没有,将来也许会有。”
“我还以为威尼斯男人都讲究风度呢。”
他又笑,“风度,确实。但利益当前,打一架最简单。”
“可打架也并不能解决问题呀。”
“但能解气。”
这倒是。
“威尼斯议会现在在讨论什么议题”
“军费开支。”
啊哈有趣。
“增加到多少了占国家年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