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弗朗索瓦在帕尔马城里找了一个强壮的村妇做看护,解决了这个棘手的问题。他倒是想为小姐效劳,但他不想因此再跟孔塔里尼少爷打一架。
巴尔托洛米娅警告了他俩,不允许让小姐为了他俩的“关系”烦心。
露克蕾莎不知道巴尔托洛米娅警告过他俩,反而觉得他俩最近相处融洽,心情倒还不错。
她不能外出,不能下床,只能天天躺在床上,病倒的第四天,来了月经,极为汹涌,流了很多血,女仆们的空闲时间全都在给她做月经带。还按照她的指点,领了一顶帐篷,用做帐篷的防水帆布铺上棉花,再用丝绸包上做了垫子,方便及时更换,而不用每次都换床单床垫一大堆,要换床具就得挪动小姐,对小姐的身体不好。
医生每天增加,每天会诊,但都说不清楚小姐到底得了什么病,小姐的食欲非常差,除了一些肉汤,基本什么都吃不下,医生们都认为不能吃饭是很大的问题,所以现在又在想办法让她多吃一点。
来了月经后便不好再泡药草浴,而且她失血过多,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她上次生病便瘦了很多,这次又加上没有食欲,瘦得更多。
切萨雷每天晚上看过她之后便会在走廊上痛哭,并且痛骂医生,骂他们蠢货、庸医,一个都不管用,直到第四天晚上,罗马的医生赶到了。
胡安波吉亚亲自带着几名医生骑了马赶来,一路不停换马,路上在佛罗伦萨住了一晚,又捎带上佛罗伦萨的医生。
“切萨雷露克蕾莎”胡安在城主府门前飞身下马,一路大声喊着,跑上楼。
切萨雷刚睡下没多久,被喊声惊醒,“胡安”他走出房间。
“哥哥露克蕾莎怎么样了我带了医生来”胡安气喘吁吁的。
“她她不太好。”切萨雷心情烦闷。
胡安心慌了,“怎么会呢她出发的时候不是挺好的”
“好个屁”切萨雷没好气的说“她刚病愈,就不该让她离开罗马”
“她又不听我的话”胡安直着脖子嚷嚷。“我们的妹妹是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你要说她病没有痊愈不让她出门,她要么哭要么揍,总之不达到目的绝不罢休”
切萨雷被胡安的自觉给逗笑了,“行了,知道你管不住她。你自己来的没有带医生”
“带了带了,圣父恨不得让全罗马的医生都过来,年纪太大的没法一整天骑在马上,太年轻的圣父又觉得他们不行。”
“我去看看露克蕾莎醒了没有。”
卧室里点着一根蜡烛,光线昏暗。
坐在床边扶手椅上的男人一跃而起,“枢机主教阁下。”
“她醒了吗”
“没有。公爵阁下。”
胡安哼了一声,“怎么是你塞巴斯蒂安呢我记得他才是露克蕾莎的丈夫。”
“孔塔里尼伯爵睡着了,我送他回了他的房间。”弗朗索瓦低声说。
胡安又不满意了,“混蛋他的妻子病重,他居然能睡着”
弗朗索瓦在心里摇摇头小姐的哥哥们都唯妹妹最重,压根不管孔塔里尼少爷也就是个15岁半的孩子。小少爷有点可怜呢,妻子的哥哥们都不怎么喜欢他。
不过,他倒是乐意见到的。
哥哥们也不见得喜欢妹妹的情人,可只要他和孔塔里尼少爷在这方面处于同等地位,那么好像也不错
“露克蕾莎。”切萨雷坐在妹妹身边,轻轻摇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