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站起来,握住他双手,在他唇上亲吻了一下,“现在你该回去了。”
塞巴斯蒂安机灵的说“纳瓦尔也不能留下。”
“他不会留下。你去吧。玛尔塔,送孔塔里尼少爷回家你是住在威尼斯大使馆吗好吧,快回去,明天早上过来,陪我一起吃早餐。”
塞巴斯蒂安依依不舍的走了,他很不放心,一步一回头的,磨磨蹭蹭,直到弗朗索瓦也离开小姐的卧室,他这才一步三跳的下了楼。
小姐府邸门外。
塞巴斯蒂安带着随从终于走了。
弗朗索瓦站在门外,等了有十几分钟,这才再次进门。
仆人关上门,落下门闩。
仆人开始灭灯了。走廊下的带罩烛台一个接一个熄灭,只在楼梯口留下两只烛台。
他慢慢的上楼。
小姐真的很有意思。他想,她不会在意未婚夫或丈夫的感受,更不会在乎他的感受。
天哪这是多么特别、多么奇怪的一件事
蜡烛将他的身影印在墙壁上,一会儿变大,一会儿变小。
这条走廊他走过很多次,从他的宅院到小姐的府邸其实有一条地道,她说,不能让人知道他经常从地道过来。可是,仆人是知道的。
安吉拉和玛尔塔也是知道的。
女仆们也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小姐是在害怕谁知道呢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只要小姐召唤,他就会过来。
小姐仍然坐在床边,只是换了一边。
“你的伤口没有包扎吗”
“包扎过了,又裂开了。”
“脱了,我看看。”
她在床头柜上放着白兰地和绷带、棉花。
他沉默着脱了上衣,手臂上的伤口很长,血糊糊的,有点可怕。
应该缝针的。
“明天去找医生缝针,要他用羊肠,一定要好好清洗针和双手。”她轻柔的解开绷带,用棉花蘸白兰地擦拭污血。
有点疼。
不,是很疼。
弗朗索瓦尽力忍住,最好表现的这没什么大不了。
不能让小姐笑话他。
小姐没看他的脸。
哥哥下手真有点重,要是右手,说不定就废了。士兵的双臂很重要,左手盾右手剑,要是不持盾,有些武将会用双手重剑,弗朗索瓦这个身材确实也是用重剑的,重剑的杀伤力惊人,能够一剑就劈开敌人的头骨,或是一剑砍断脖子。
她没见过他杀人,只见过他示范如何砍下一头鹿的脑袋。
还有塞巴斯蒂安,雄性可真是会争斗呀她是真没想到他离开之后转眼就跑去揍人。唉,把谁当小白兔傻白甜呢不过,她倒是不介意将来的丈夫有点所谓“男人的血性”,不知道揍人那是太懦弱,没把人真的弄死,说明他还嫩了点。
当然,想一下子弄死弗朗索瓦这样的武将,就凭一个小少爷和他的随从还做不到。
所以也许,塞巴斯蒂安确实想弄死他只是他错误的估计了弗朗索瓦的实力
“他想杀了你吗”
“是。”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小姐,您没有下命令。”
算他有脑子。
“我不能阻止他杀你。”
“我明白。我能自保。”
“你们谁死了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