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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2/3)
多时的青灰色。却依旧用七星龙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宁死也没有倒下,像这沙场上唯一的王。

    整整一天时间,没有人敢踏足这里。士兵也只敢在城墙上沉默地眺望,目视着这场无声又悲壮的葬礼。

    虞北洲叹了口气,轻轻抱起这具冰冷的尸体。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怀里的人,难得升起兴致,用手将沾满血痂的发尾扫开,凝视着紧闭的双眼。

    活着的时候,不管哪一次见面都是血雨腥风。

    也就只有死了,才能这么接近,这么听话。

    他嗤笑一声,“师兄真可怜,到最后竟然要最讨厌的宿敌为你收尸。”

    奇怪的是,明明毕生大敌死了,应当欢欣雀跃才对。

    虞北洲心里却没有丝毫高兴的情绪。反倒像空落落缺失了一块。

    到底缺少了什么呢

    再然后,在他的支持下,蛰伏隐忍多年的四皇子终于成功扬眉吐气。宗永柳连人带府被天机军包围,大势已去。宗元武被逼到悬崖,四面楚歌,不得已纵身一跳,尸骨无存。

    就在大局已定的当晚,丞相裴谦雪忽然说自己身上有渊帝临终前托付的密旨,指责四皇子并非渊帝中意的储君,登基名不正言不顺,万万不可为。

    “瞧裴相这话说的,您可是我们这边的人。”

    站在金銮殿前,宗承肆放声大笑“名不正言不顺又如何只要您开金口,这天下终究还是孤的”

    “呲”

    下一秒,他的神情就凝固在了脸上。

    身穿红衣的将军站在他身侧,淡淡地拔出剑来。

    剑尖上还浮着猩红的血,不过多看一眼都叫虞北洲觉得肮脏,远远比不上那人的香。

    “四殿下说的是,既然都是名不正言不顺,那这皇位,本王也想来争一争。”

    宗承肆死的时候,面容扭曲,充满了不敢置信。

    “淮南你”

    虞北洲知道,要是他直接同宗承肆说,就凭后者对他一腔情意,恐怕就此让出皇位也未尝不可。

    只是他不想罢了。

    没人想到虞北洲竟然这么放肆大胆,就连裴谦雪也有些错愕。

    往日就算北宁王性格乖张,哪也不过张扬肆意了些,哪个千古名将没有些奇怪的癖好根本不足为奇。

    但现在,他直接撕破了自己最后一层伪装。

    没有必要。

    的确没有必要,因为能看穿那层伪装的人已经死了。

    在铁血镇压下,改朝换代也变得格外简单起来。更别说如今大渊锐不可当,天下一统已成大势所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巫元元年,卫国灭,新帝登基。

    所有人都像提线木偶,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无聊的进程。

    直到现在。

    虞北洲忽觉意兴阑珊“退朝吧。”

    说完,他便径直从龙椅上起身离开。

    “臣恭送陛下”

    全殿人战战兢兢,深深垂首,无一人敢拦。

    虞北洲连多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背着手走回了自己的寝殿。

    他登基后,宫里的人几乎被遣散了大半。

    新帝厌恶别人近身,凡事亲力亲为,寝宫更是不准任何人踏足。

    后宫空了不知道多少年,前朝臣子们几乎都是前朝旧臣,心心念念着复国,巴不得虞北洲无后。至于其他诸如叶凌寒公孙游几位,心底或多或少怀着仰慕,更不可能劝谏。

    久而久之,宫里便冷清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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