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就算高层现在大部分都已经撤出,她也还是想要到最顶层去看看,享受自己的胜利果实。
至于乐岩寺嘉伸老爷子,看他现在难看至极的脸色和压抑着愤怒的眼神,把他丢在这里不管也是可以的。
反正都是被抛弃的可怜虫,心中的信仰说不定已经崩塌了。
这样想着,白果没有再向他攻击,直接向前走,越过他向这座大厦的顶层前进。
“小丫头,”浑厚低沉的声音过后响起一串音符,被白果越过的老者压抑着声音说,“可别太小看来日不多的老人家了啊。”
白果停下脚步,侧过身子看向身后。
乐岩寺嘉伸将这场战斗开始前一直没用过的吉他握在胸前,俨然是一副准备交战的姿态。
白果有些想不通。
明明被放弃的乐岩寺嘉伸和她已经没有交战的必要了。
但这个老爷子却一副想通了什么的样子,为此甚至在战场上都说出了“来日不多”这种不吉利的话。
虽然不理解对方的脑回路,但这不影响白果要打败他。
伴随着吉他音乐响起,白果手握钢管以肉眼都看不清的速度向对方冲去,冷硬金属上折射出的锐利冷光在两人的眼中划过异样的色彩。
察觉到对方的意图,白果直接一击照着他的头部打去。
暗色调的大厅猛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轰鸣声,连两人脚下的地板都有些晃动。
“我说你啊,”站在乐岩寺嘉伸面前,看着已经失去行动力的老爷子,白果十分人性化的叹了口气,蹲下身略微有些无奈的说道,“年纪大了就不要学人家玩什么同归于尽的把戏,很危险的。”
的确危险,刚才要不是白果及时将乐岩寺嘉伸打趴下,现在整座大厦说不定都被他的吉他音符给震塌了。
这家伙是想要震塌整座大楼,将她活埋在这里。
她现在明白交战前他的眼神代表着什么了。
还真是一个十分固执的老爷子。
听着白果劝解他的话,乐岩寺嘉伸只觉得一口老血要从喉咙中喷出。
这一下子就真的不用再管他了,太宰治也罕见的没有挖苦对方。
或许能够为了咒术界做到这个地步的人,是一个值得他人尊重的人吧。
往后的路上没有遇到多大的阻碍,偶尔遇到几个穿着和服羽织的人也造不成什么威胁。
从这里往上,大多数都是穿着和服、羽织的人,和下面穿着现代装束的人形成了两个极端的对比,这应该就是所谓的高层区了。
白果回想起刚才一位十分高傲,用鼻孔看人的青年说他是谁谁谁家的少爷。
随后被她一钢管教怎么做人。
“这就是最顶层的房间了么。”走进这间充满着和式风格的房间,白果和太宰治交流道,“果然人都已经走光了。”
这是一间会议室。
他们走的时候应该很慌乱,白果扫过两旁坐垫前的小桌子上还未喝完剩下半杯的茶水。
可以想象的到,在十几分钟前他们还坐在这里,运筹帷幄的讨论战术,未等到特级的惊慌与争吵,到最后慌乱离开的景象。
扯下一整块窗帘,从中间穿过这些坐垫,白果走到最上首的位置,看了一会儿她直接坐在了咒术界最高领导人的位置,拿起钢管直接用窗帘擦拭起来。
“还真是胆子大,”太宰治调侃她,“坐在掌权人的位置是什么感觉”
“很爽,”白果顿了一会儿,说,“是一种很难形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