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众们鼓噪起来了,很多人对于奥林匹亚时期的规矩相当的不以为然,因为他们有不少人已经完全习惯了女子参军的事情,并且认为不能说这些女兵不是合格的军士,不过,谢双瑶继续说道,“总而言之,运动和暴力形影不离,我们可以在许多项目中窥见它的遗存,对运动的展示,就是对自身暴力的展览,就是政权对于天下发出的声音”
她的笑意更盛了,抬起头,眼光似乎望向了更遥远的方向,似乎在和更远距离之外,更久时间之后的对手放出自己的态度
“我很强,而且,我还可以更强,小子,不想品尝我的拳头,那么,你最好不要忤逆我。”
“真是岂有此理啊”
“怎能如此霸道”
一整条东关街都被锁住了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广陵城最繁华的所在,恰如刚才这些活死人所说的,这是盐商家的宅院地方,几乎广陵所有的盐商都会在东关街居住,买活军就靠着一队兵士,连着本地那些依附、倾向他们的所谓进步青年,就要封锁一整条东关街
这岂不是把朝廷的脸皮踩在了地上别说东关街宅院里的人了,就连行人们都不可思议,议论纷纷不过,他们还是很有眼色立刻四处走避,而且还有个别更有眼色的,已经把腿往盐务衙门狂奔府衙是指望不上了,广陵本地的兵力,最多的是盐丁、漕丁,府衙能动用的城卫当真是没有多少,想要制止买活军的狂行,真只有盐务出手欺人太甚,平时也就罢了,连东关街都要锁拿,岂不是视广陵人如无物耶
“大人,大人,不好了,青头贼要造反”
不一会,盐务衙门前头,就聚集了不少过来报信的百姓,其中不乏有亲友在东关街居住,当真着急者,聚在衙门紧闭的大门前,声声哀诉,“大人,大人,你们快开开门啊哎偏是这么早”
的确,天刚破晓,这还不是一般衙门上值的时候,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各处的衙门,都是大门紧闭,连门丁都不曾有,百姓们群居着叫门不得,只能大骂官儿们头盖骨太软,当不得事想要自己组织起来,去和青头贼说理,却又畏惧得很,因阻拦者视为同党,他们清清白白的人家,可不敢去招惹这个事
纵然是一股乡党情怀,让众人心中一口气难以平息,但毕竟命都是自己的,做公的不肯出头,做民的也只能唾骂几声,此时日头已经高悬,但衙门中却依旧是杳无音信,众人再傻,也知道这意思是要装聋作哑,任由他们去闹了。一个个都是唉声叹气,大感面上无光,垂头丧气往家中走去时,又见到东关街前,不断有人被绑了双手,牵着绳索,如同牛羊一般,往别处牵去,只见那些人的衣饰,就知道果然是盐商家的富贵家眷,众人都是咋舌道,“才多久就开始拿人了”
“还真是雷厉风行这可是盐商家的家眷”
在广陵,各业对于盐商的另眼相看,几乎是一种传统了,这毕竟是一个把全城都盘活了的生意,眼见着盐商家被青头贼连根拔起,众人都感到又荒谬又无奈,对于各种衙门,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窝囊和痛恨,但,见到青头贼那健硕的身形,手里泛着寒光的武器,他们又能说什么呢只能无奈地感叹一句
“难道这青头贼,个个都有三头六臂不成都是闹海的哪吒,把老龙宫镇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只能盘腿打坐镇压那三佛,连一声都不敢出”
“他们的刀枪他们的武力”
“真就那么厉害不成”
“暴力是我们立身于这个世界的基础,也是我们推行自己主张的基础。对于暴力的追求,催生了最早的运动,这是运动的起源,也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