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的人,会把失败者屠杀殆尽,连一个活口都不留下呢”
“是没有人性的人,是无法合作的人,是要把所有的资源全都占走,一点也不留给别人的人。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失败者是有用的人,所以他们也就没有朋友,没有同盟。”
“面对这样的屠杀者,我们该怎么做呢”
莫祈平没有回答,涧内的华人中有人举起手,喇叭被传递了过去。
“把他们抢先一步全都杀光谈不了合作,一点都不留给我们,那他们也一点都别想得到”
这个年轻的小伙子非常兴奋地说,通译把他的答话如实翻译了出来,台下的弗朗机人顿时骚动了起来,莫祈平看到有人吓得尿了裤子难道买活军连这些妇女和孩童,这些没有直接参与过屠杀的商人、匠人也都全部杀光吗
但是,道理的确是不假的,谢六姐也笑了起来,“是的,这就是屠杀者的结果,也是制止屠杀最直接的手段,把你能接触的到的屠杀者全都杀掉,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屠杀了。这种杀戮,依旧是针对屠杀者的战争,我们并没有完全消灭屠杀者的种族,这会让我们也变成屠杀者,我们只杀掉决策屠杀的人,执行屠杀的人,这是我们的复仇,也是为了将屠杀者从我们的世界上清除出去,我们认为,这是正义的真理屠杀者必须死”
屠杀者必须死完全不和别人合作的人,要被所有人联合起来优先清除,在谢六姐的叙说之下,这似乎成了非常清晰的道理。阶下的弗朗机人松了口气他们不必死了,这在生死危机之间的摆荡,也似乎让他们消解了不少对买活军的仇恨和不甘,如今余下的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与颓然。
“不过,今天我想讲的不是屠杀,而是战争和屠杀之间的分界线。”
谢六姐继续说,“在如今的世界上,战争是无可避免的事情,因为资源总是不够用这是大多数人的共识,但是,屠杀不是,屠杀是连动物都不会做的事情,战争在很多时候是无奈的选择,最终,双方的目的是一致的,那就是让自己的孩子得到生存的机会。”
“这种情绪,会扩大到对方的孩子身上不管是什么战争,杀死了男人还是女人,孩子总是能被留下来的,他们或许会改姓,或许会被教导另一种文字,但是,生命的延续是种族的本能,我们总是会怜惜幼崽。如果幼崽全都死了,人类还剩下什么呢我们会很快从地球上消失的。”
“是什么样的思想,能让一些人连幼崽都不留,要把整个种族全都杀光呢是野蛮得不能最野蛮的人,白皮肤的俘虏们,深肤色的朋友们,我们华夏的百姓们,我在这里要告诉你们一个道理任何一个会发动屠杀的种族,都是距离文明最远的种族。”
“不论他们是怎么定义文明与野蛮,怎么侮辱和消灭非洲的文明,怎么鄙视南洋的土著,但是,从你们发动针对黑人、华人和南洋土人的屠杀那一刻起,弗朗机人便证明了自己是最野蛮的民族。”
谢六姐淡然说,“从这一刻起,弗朗机人没有资格谈论修养,伪装高雅,他们的所作所为,证明了他们自己不过是来自南欧的拉丁蛮族,在世界各地欠下了累累的血债,以此来供养本土所谓的高雅,所谓的贵族传承,这所有一切建筑在什么样的屠杀之上,我想,你们大家应该要对此建筑起清晰的认识。你们总在谈论人类的原罪,我想这是很显然的,殖民与屠杀,才是殖民者与生俱来的原罪。”
“又是什么样的宗教,会坐视这样邪恶的行径在各地上演呢是怎么样的虚伪,才能让教士们谈论着宽恕,却对教堂外的惨案视而不见呢我认为,一个宗教如果放任自己的信徒进行了种族灭绝般的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