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公主咬牙,不应。
又归于寂静。
晚间,一阵香气飘来。宫人端来热粥,粥底是撇油的鸡汤,干净又鲜香四溢,加了一勺肉酱,腌过的爽口小菜,格外惹人喜爱。
“公主用些吧。”宫人劝。
荣安公主艰难地忍住“出去。”
宫人叹气,又把粥端了出去。
但过会儿,她满脸为难地回来了“公主,韩郎又送了东西来。”
荣安公主看也不看“扔出去”
宫人顿时噤声,轻步退出。
门外,隐约传来宫人的交谈声。
“公主怎么说”
“扔出去,你拿去烧了吧。”
“欸可惜了,是小猫呢,真像活的一样,难为他了真的烧了吗”
“别废话了,再用心又如何公主不喜欢就没他待的地儿。”
“姐姐说的是。”
不过趋炎附势之辈罢了。
荣安公主不屑地想着,腹中雷鸣不止。
嬷嬷怎么还没来
她的胃快烧起来了,好难受。
千盼万盼,奶嬷嬷终于过来,挥退宫人“晚上我值夜。”
等宫人们退走,立刻塞给她一个小壶“里头是米汤,公主用点。”
米汤顶什么用。荣安公主咬着嘴唇,小声说“嬷嬷真是的,也不给我带些糕点来。”
“太医说了,脾胃受损,吃糕饼点心克化不动,容易反吐。”奶嬷嬷道,“米汤养胃呢。”
荣安公主饿极,顾不得许多,赶紧喝汤,一口气喝干,胃里总算填饱了许多。
她舒口气,问“父皇还没有松口吗”
奶嬷嬷“今儿我去找石太监打听了。”
她精神一震“石大伴说什么了”
“石大伴说呀,陛下因着公主的事,今日也茶饭不思呢,总是想不明白,韩郎有何不好。”奶嬷嬷说,“我问他,论好,还能有谢郎来得好”
荣安公主不由点头“就是。”
“公主,或许咱们都想错了。”奶嬷嬷道,“韩郎同咱们想的不太一样。”
荣安公主撇嘴“有什么不一样的,还不是冲着驸马之位来的”
“韩郎说是安徽人,祖上却在河南河阳,是昌黎先生后裔的一支呢,在前朝迁徙到安徽的。”奶嬷嬷说,“那可是名门望族。”
“祖上阔过,这会儿还不是破落了”她不屑。
“您又说错了,韩家有进士,在蜀地为官,他家那一房虽不出仕,韩郎却也是读书人,写得一笔好字,世代耕读。”
荣安公主嗤笑“嬷嬷,他再好,能好过表哥吗若是真的好,又为什么要来选驸马”
做驸马好不好
看起来挺好,公侯伯驸马,一等贵戚,但驸马都尉是虚职,不能参与政务,亦不可纳妾,一般有些志气的男儿,都不会这么做。
当然,谢玄英不一样。
勋贵之女不入后宫,谢皇后不一样封后了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情分,有了驸马的职位,表哥就不用看兄长的脸色了。
奶嬷嬷似乎被说服了,笑笑道“公主就是比老奴有见识。”
她再劝,荣安公主难免怀疑,可这么快被说服,又似是闲聊了。
“明天,老奴想法子弄些粥来,可好”奶嬷嬷问。
才一会儿,荣安公主又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