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死了。
不过,腹诽完毕,谢玄英又想起了程丹若的话。
内容很奇怪
信是完好无损的,丹娘如何得知
他思索着,决定趁午后去见一趟的荣安。
在宫里,想避人耳目与人幽会,难如登天,但若是不惧人知晓,在清宁宫后面的小花园见一见,却不是难事。
谢玄英直接招了个乾阳宫的小太监,让他去传话。
说,想和公主说几句话,让她午后到小花园门口。
一刻钟后,石太监蹑手蹑脚地走进光明殿,在皇帝耳边说了这话。
皇帝顿时失笑“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他想想,道,“让他们见,这也好,省得荣安同朕有心结,不肯直说。之前问她余郎如何,吞吞吐吐的。”
“陛下圣明。”石太监笑道,“公主与谢郎是嫡亲的表兄妹,手足之情,终究是割不断的。”
这话说到了皇帝的心坎里。他没有儿子,视谢玄英如亲子,虽然荣安任性,两个孩子难免尴尬,但能把话说开,重新当兄妹扶持,也是他愿意见到的。
“你去听听。”他打发大伴听墙角,“回来同朕说。”
石太监弯下腰“是,老奴明白。”
午后,微风徐徐,隐约闻见桂花的香气。
谢玄英立在阴凉的檐下,瞥了一眼门后穿蟒服的大太监,抬抬下巴。
石太监笑着往后退了两步,站到能不见具体话音,又能看得清人的位置,然后指指脚下,示意不能再离远了。
谢玄英无法,只好让他听墙角。
“表哥。”荣安公主轻盈地走过蜿蜒的回廊,犹如一只雀跃的鸟儿,表情喜悦又羞涩,“你怎么突然找我啦”
谢玄英道“几位驸马候选,你心里有数了吗”
荣安公主别过脸“我们非要说这个么”
“今日我当值,你想做什么,我都能替你办了。”类似的话,他上回也和程丹若说过,不过,那次说了点什么都不知道,这次却是真心实意地想替她掌眼。
谢玄英思考“找个美貌的宫婢,试试他们好不好美色还是说,寻个可怜的内侍,瞧瞧他们是否有善心”
荣安公主瞧瞧他,“噗嗤”一笑“表哥可真是的,这些人的品性,父皇早就一清二楚,若是不好的,哪还能留到今天”
“是吗”谢玄英没好气地掏出信笺,“那这是什么”
荣安公主的笑容僵住了。
“王掌籍有意同余郎搭话,又遮掩惊慌,被我发觉了。”正如程丹若所言,谢玄英没有出卖她们,全揽到自己身上,“是你让她转交的吧”
“没有的事。”荣安公主急忙分辨,“我怎会”她定定神,说道“这是王掌籍说的她、她怎能如此,我又不爱慕余郎,倒是她,颇喜余郎的文采。”
谢玄英蹙起眉。
他看向手中的信笺,半晌,缓缓道“荣安,这是你宫里的凝霞紫叶桃,御花园中并无此花。”
“是她在我宫中采的。”荣安公主道,“我素来器重她,这又有何奇怪”
“荣安”谢玄英加重语气,“此花的花期是在三月,开花之际,女官才刚刚入宫,王掌籍怕是没到撷芳宫当差。”
因程丹若进宫,他对这届的女官事宜不乏了解,十分确定,“你对我说谎。”
荣安公主娇俏可人的面孔,终于绷不住了“是又怎么样”
“你我亲如兄妹,有什么事,你不能让我去做,非要指使女官做这样的事笔墨落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