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王咏絮脑子有点乱,好像有主意,好像又没有,只好先跟上。
“咳。”昨夜的阴影太大,她本能地避开谢玄英,看向余郎,“余公子为何在此处”
“王掌籍。”余郎认得她,昨天荣安公主避在屏风后,王咏絮却是立在墙角,皇帝还叫她点评了诗作,“我来寻本画册”
王咏絮故意道“陛下出的第三题,公子可有腹稿了”
余郎有点慌。他知道王咏絮是公主身边的人,有意留个好印象,但西苑的花那么多,他原想着牡丹,却迟迟不能确定“尚未。”
王咏絮清清嗓子,看向程丹若。
程丹若问“谢郎,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谢玄英一时讶然,看看她们,往旁边走了两步。
王咏絮蒙了,飞快使眼色“什么意思”
程丹若将手里的医书递给她,快速道“把信拿到手里,但别给他。”
这种时候,王咏絮不信她也不行了,把信攥到袖中,没话找话“时候不早,余公子还是莫要浪费时间。”
余郎额上见汗,赶忙道“是,是。”
与此同时,程丹若已经侧过头,轻不可闻地说“王咏絮手里有公主的信,她不想给。”
“信”谢玄英瞥眼,果然看见王咏絮背后的袖中,露出信笺一角。
“荣安公主的。”她说,“内容很奇怪。”
谢玄英拧眉,但一个字都没问,只是道“知道了。”他故意装出不耐烦的样子,抬手阻止了她的下文。
程丹若后退两步,顺势远离。
他转身,大步走到余郎身边“宫闱禁地,余公子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余郎如释重负,赶紧告辞。
“王掌籍。”他盯住王咏絮,“你手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