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若“在哪儿”
“有点偏。”
她不是特别情愿地猜测“佘山吗”
“以后告诉你。”
程丹若翻了个白眼,剥开饭团,自己吃了。
“喂。”他看她。
她不情愿地给他喂了一口。
“再来一个。”他挑拣,“我要那个蛋黄的。”
程丹若瞥他眼,剥开饭团,咬掉了上面的蛋黄,然后递给他“没有蛋黄的。”
“看来你的耳鸣很严重。”
“是啊,我是病人。”
“其实我不喜欢吃蛋黄味的,太咸。”
“”
她拧开果汁瓶盖,灌了自己一口维c。
医院到了。
取号,按照预约的检查项目,抽血,测量体温和血压,检测神经系统,做一张复杂的测评表。
等待报告出炉,带着它们去见主治医生。
开始为时一个小时的心理治疗。
谢玄英在外面等她。
医生姓华,她翻看程丹若的检查报告,微微意外“这个月的结果好了很多。”
程丹若简明扼要“好像是。”
华医生“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我谈恋爱了。”
华医生“恭喜你,恋爱很好的体验。”
她“谢谢。”
华医生“最近还有失眠吗”
她“比以前好了很多。”
华医生“做噩梦吗”
她“不大做了。”
华医生“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她“约会。”
华医生“看得出来,你和你的男朋友关系很好,愿意聊聊他吗”
她“我和他在一起很幸福。”
华医生“他是哪里人”
她“北京。”
华医生“不是上海人啊,那你以后打算去北京吗”
她“有这个想法,他鼓励我考协和的研究生。”
华医生“真不错,你自己怎么想”
她“我不知道。”
她们一问一答,气氛渐渐松弛。
华医生时不时给她倒水,传糖果,沙发很软,香氛甜甜的,灯光温柔。她没有动笔写什么,很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患者。
程丹若是一个棘手的病例。
她是医学生,了解一些心理学的知识,防备心很强,聊天的时候意外得警觉,看似配合,凡问就答,但很少透露内心的情绪。
悲观、淡漠、高度警觉,与他人疏离,对未来漠不关心,有一定的自杀倾向。
她迟迟无法得到对方的信任,咨询几乎原地踏步。
但今天好了很多。
她明显愿意与人交谈了,看起来也不再消极,求生欲变强。
华医生考虑过后,温和地问“你对自己的治疗怎么看”
程丹若沉默了会儿,道“我愿意继续治疗。”
“药吃着还好吗”
“还可以。”
“最近吃得下东西吗”
“还可以。”
华医生看了眼报告,谨慎地调整用药。
评估结束了。
程丹若拿着自己的处方单出去,先看见谢玄英,然后才迟钝地认出了自己的好朋友汪恬。
“你出来了看完了”小汪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