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神拜佛的次数多了,却一点不灵验,惠元寺和清虚观也急啊,唯恐他们砸了自家招牌。
但他们又决计没有胆子,甩锅他们其中哪个不能生。
谢玄英这等样貌,这等本事,哪里像不行了再看看程丹若,她医术高明,对生产颇有心得,像有病自己看不好的吗
这必是命数风水的问题。
“等他们编。”谢玄英道,“那些人的话,比咱们的更好用。”
程丹若必须承认,这事他做得高明,深谙人性的奥妙。
但一码归一码。
“就这个,你就不和我说”她先拧他的腰,腰肌紧实,拧不到,只好改拍他的手臂,“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谢玄英撇过唇角“刺耳。”
通房、纳妾、外室、偷情、生子,每一个都在他的雷点上蹦跶。
“还好吧。”程丹若不像他精神洁癖,当八卦听也就听新鲜,没有真情实感。
谢玄英“反正我不喜欢。”
程丹若瞥他。
别的男人说这话,她是不信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了,她真信。
爱令智昏。
她暗暗摇头,但放弃治疗爱情不昏头,什么时候昏头总不能在事业上发昏。
“好了好了,放过你。”她吹了灯,但不急着钻被窝。
润肤油滑溜溜的,吸收一下才好躺进去,不然身上黏腻腻的讨人厌。
谢玄英故意问“那还要不要我去打探荣安”
“你说呢”
“你让我去,我就去。”他高风亮节。
程丹若不上当“你都多大了,自己看着办。”
“什么叫多大了”月光斜斜照入床帐,谢玄英坐直身,腰是腰,肩是肩,轮廓好看得要命,“你是嫌我老,还是嫌我小”
她本来想说“嫌你幼稚”,可瞅着他这样,实在说不出口。
过分。
“懒得理你。”她翻过身,面朝墙壁睡觉。
谢玄英扯过被子,借力一翻就把她兜回了跟前“跑什么,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挑出我什么毛病。”
“没人十全十美。”程丹若反驳,“你不能”
“男人都不能生孩子,这不是我的毛病。”他立马截住话头,阻止她耍赖皮。
程丹若语塞,苦思冥想“你、你”
还真挑不出来。
谢玄英弯起唇角。
她绷不住,笑了。
“没有吧”他摩挲她鬓边的碎发,“我就知道,在你心里是没有的。”
“谁说的,几十年后,你就老了。”她枕在他腿上,仰头望着他的脸孔,“你总会老的。”
谢玄英没好气“老了又如何你怎么只看皮相”
“我肤浅。”
他想了想,也不是不行“算了,随你。”
闹了大半天,羊油沁入肌肤,身上也不再黏腻。不知何时,他的吻落了下来,仿佛春日的晴空下,蜻蜓点过水塘,圈圈涟漪就泛开了。
程丹若略微打听了一下荣安公主的事。
这在京城不是秘密,盛院使就知道。
他没瞒程丹若,解释道“公主怀像不好,孕期时常呕吐,心中烦闷且郁结,孩子又不足月,没多久便夭折了,倒不是因为胎儿本身有何疾病。”
程丹若松了口气,又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