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无法否认,热水坐浴确实挺舒服的,也能缓解症状。
可生育本来前列腺炎就是不育的一大原因,高温待久了还能好
但皇帝不育是否只是这样的原因呢
程丹若花了一刻钟上厕所,也花了一刻钟思考这个疑难杂症。
随后,她若无其事地回到书房。
谢玄英和盛院使正讨论今年的新茶。
此时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品茶是闺秀们的必修课了,这是社交万金油啊。
程丹若也加入了这个安全话题,三人闲聊片刻,丫鬟来报,道是晚膳已经准备好了,请客人移步。
于是转道宴厅吃饭。
席间,程丹若和盛院使说起自己的后续课程。
她打算引入听诊器,以便辅助把脉。
把脉需要技术,普通人摸脉搏只能数数心跳,只有老大夫才能摸出脉象变化,细分个中区别,而这恰恰是培训班的学生办不到的。
他们必须借助工具。
盛院使没有见过听诊器,也对此不感兴趣,以一贯谦恭谨慎的姿态道“夫人高才敏思,下官拜服。”
程丹若自动翻译了这句话随便你,我不管。
她已经很满意了。
接下来的用餐环节,宾主尽欢。
盛院使频频敬酒,不久便满脸通红,含含糊糊地说“今日多谢夫人”
“是我该谢谢院使才对。”程丹若道,“我半路出家,只得了几年御医教诲,许多医理都是半懂不懂,您不嫌弃我胡言乱语,多有赐教,实在医德过人。”
她斟酒,“这杯我敬您。”
盛院使忙道“不敢不敢,还是敬陛下龙体康健,国祚永绵。”
程丹若从善如流“是,敬陛下贵体安康,江山永固。”
三人默契地喝了酒,达成共识。
华灯初上,日暮西山。
程丹若和谢玄英没有久留盛家,很快告辞。
一上马车,两人迅速清醒,面面相觑。
半晌,程丹若道“你觉得如何”
“似有疑虑,但你所言颇有道理,院使必会尝试。”谢玄英中肯道,“这又不费什么事。”
程丹若笑了笑“那就好。”
她并不想牵扯进龙嗣的漩涡里,现代都没有妇产科医生敢保证,一定能让产妇平安生产,何况古代藏在盛院使背后出谋划策更安全。
而她也相信,盛院使也不会“出卖”她,因为如果真的是坐浴的缘故,才让皇帝多年无子,他也危险了。
盛院使一定会合情合理地改变治疗方式,假如皇帝随后有子,他便是大功臣。
同时,投桃报李,他会给他们夫妻一些重要的消息。
比如今天的“龙体康健”。
皇帝身体还不错,方会让盛院使想搏一搏生子的机遇。
“是个好消息。”她慢慢道,“做生不如做熟。”
承郡王世子的命根保住了,但经此一遭,能不能用还是未知数。兼之他本人品性不佳,问鼎皇位的可能已经清零。
热门人选真正意义上剩了两个。
齐王一支。
丰王一支。
但可能性有三。
皇帝不立嗣,兄终弟及,齐王上位。
皇帝立嗣,按照昭穆相当的原则,过继齐王世子,或丰郡王。
理论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