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好了,她也明白了。
太阳底下无新事。
谢玄英看多了志怪故事,并不以为奇,只是怕她失去宝物,所以提醒她保密,他也不会多问。
这种含蓄的应对,确实很古人。
程丹若发现,自己不讨厌这种处理方式。
要她解释,她没法解释,亦不想吐露自己的来历。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再亲密的人也是独立的人,适当的留白,反而会让彼此更从容。
这样就很好了。
开始用抗生素后,程丹若的病情终于稳定了下来。
她不再发热、畏寒、四肢疼痛,精神渐好,但前头绵延了太久,咳嗽始终断断续续好不全。
钱大夫说,这是肺脏内伤,肺阴亏虚,要滋阴润肺才好。
于是两人商量着,开了沙参麦冬汤。
食谱也全部换成润肺的,什么玉参老鸭汤、百合莲子羹、川贝银耳羹,吃得程丹若怀疑人生。
但她没得选。
谢玄英盯她盯得死紧,不仅调了玛瑙和竹香过来伺候,每天吃药膳,他就陪着一起喝。
一旦有人同甘共苦,谁好意思不吃呢。
只好又养了半月。
这半月间,普安州彻底收复。
冯少俊憋着一股气,行事自然不遗余力,将普安附近的残兵游勇一网打尽,仅俘虏就有七千人。
白山、黑水的遗民被迫迁往山中,断绝与外界的联系。
冯少俊吃过地形的亏,倒是没有追进去,派人驻守在普安后,便回到了永宁。
他有两件事要和谢玄英商量。
第一件是私事。
“清臣,这是我在普安县衙搜出来的。”冯少俊将一个包袱交给他,表情有些凝重,“你先看看。”
谢玄英还以为是搜出了龙袍,蹙眉打开,却发现是个木偶人。
巴掌大小,写着他的名字,并绘有诡异图纹,躯干上钉着根长钉。
“是巫蛊。”冯少俊神色复杂,“白伽是白山部的祭祀,我问过当地苗人,她确实身俱法力,当时她被我捅了一刀,却还能若无其事地”
顿了一顿,又道,“尤其它身上的伤口,和你一模一样。”
谢玄英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钉子扎在偶人的胸腹,位置与他受伤的地方仿佛,着实不祥。
“多谢。”谢玄英提笔,将偶人四肢的花纹一模一样描绘了下来,这才将木偶丢入火盆,看着它烧成灰烬。
他松口气,冯少俊也松了口气。
空气安静了片刻,一片片灰烬在火光中起伏,随后静默。
少顷,冯少俊以刻意轻松的语气,说起了第二件事。
献俘阙下。
“此番你立下大功,总要让京中都知晓才好。”冯少俊建议,“也好让人看看你的本事。”
谢玄英却未立即答应。
他知道皇帝一定喜欢献俘礼,能彰显天子威严,仁德,但这么多人千里迢迢押送到京城,劳民伤财,还浪费人力。
“依我见,送是要送的。”谢玄英斟酌道,“但人不必多,还有,我伤势还未痊愈,得劳烦你走一趟。”
“这话就外道了。”冯少俊亦有傲气,他虽然被俘数月,可最后重伤白伽,也算讨回脸面,做不出抢人风头的事。
谢玄英却说“不是让你,是真的走不开。”
他叹气,“我骨伤未愈,经不起颠簸,你嫂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