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人都被镯子锋锐的边缘割了手。
梅蕊好气又好笑“两位姑娘,这镯子还是交给我吧,我叫人重新打过。”
“多谢蕊姑姑。”金爱嘴甜,“麻烦蕊姑姑了。”
梅蕊笑笑“这算什么,可别再把自己伤了。”
“嗯嗯,一定。”金爱做鹌鹑状。
梅蕊带着镯子走了,办事前,先向程丹若回禀一遍。
程丹若听完就笑,翻出一对红宝石耳坠“改一改,做成两只手镯吧,光秃秃的镯子可不好看。”
“是。”梅蕊请示,“爱姑娘和韶姑娘”
程丹若道“我要出趟门,这段时间你看紧点,准她们在衙门里玩,但不许出门去。”
“是。”
眼见金爱和赤韶处得好,程丹若放心不少,准备开始招抚计划。
她找来鲁郎中,单刀直入“陛下指派你来贵州,原是因为韦自行不善后勤,如今此处不缺人手,身为职方司郎中,阁下可甘心一直如此”
鲁郎中当然不想。
在后方做后勤,安全是安全,功劳全看主将。打赢了分一点残羹冷炙,打输了自己就要被推出去当替罪羊,搁谁不憋屈
他已经在职方司待得够久了,不想一辈子画舆图。
遂不多言,拱手道“夫人有何吩咐”
“我收赤韶为义女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她言简意赅,“我要你带一队兵马,劝降各寨。只要他们能俯首投降,可戴罪立功。”
鲁郎中肃然道“下官领命。”又问,“韶姑娘可会同去”
“她还是留在安顺为好。”程丹若说,“我会安排夕照的人跟你去,赤香有几个陪嫁,都是赤江出来的人,再加上夕照的同知,应该够了。”
安抚使司的一把手是安抚使,也就是土司夕显贵,二把手就是同知,也是夕照的土著,多为世袭。
两家既是姻亲,必然认得双方的身份。
鲁郎中低头思忖,少顷,点点头“下官明白了。”
“夕照的人有小心思,不用管。”程丹若道,“只要能尽快稳定下来就好。”
“是。”
程丹若想想,又道“路上打听一下冯将军的下落。这么久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古怪得紧。”
鲁郎中依旧应承。
“去吧。”程丹若叮嘱,“万事小心。”
“是。”
鲁郎中躬身,以比过去更恭敬的姿态退出了大厅。
谢玄英又回到了永宁。
没办法,离得近的寨子都打完了,叛军撤到了安南附近。周边的防区形成,想再搞一次夜半偷袭,就没那么容易了。
至于赤江剩下的寨子,太深入,战线拉得太长,容易被堵,只能先丢着不管。
接下来就是等。
赤江被活生生剁掉臂膀,正是弱小的时候,他不信黑、白二氏不下手。
当然,等待的过程中也有很多事要做,比如重整队伍,治疗伤员,劝降俘虏。
是的,他把七个寨子的寨主和青壮充作俘虏带走了。不然也不放心撤离,剩下的老人孩子心有顾忌,不足为惧。
在林子里钻了大半个月,他回到永宁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洗个澡,睡个觉。
温水冲过头顶,霎时清爽。
他拿瓢浇了十来次,才觉得身上没那么黏糊了。
又拿了块香皂,头发连身体一块儿用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