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静脉,忽然说“佳人拾翠春相问。”
“仙侣同舟晚更移。”他接上后半句,倏地记起旧事,“你可记得,当初大宗伯带王五去老师家,我们联诗。”
程丹若“记得。”
绞尽脑汁想牡丹,想的她怀疑人生。
然而,谢玄英牢记的却是另一事“你朝王五笑了多次,对我视若无睹。”
程丹若扭头,怀疑耳朵“我朝王五笑对你视若无睹”
他吐字清晰“是。”
“有吗”她满心迷茫,完全不记得这一茬了。
谢玄英道“你不看我。”
她“呃。”
“我一直在帮你,你眼里却只有别人。”
程丹若有点相信了,她和王五相亲的时候,确实打量过对方“我就随便看看。”
谢玄英“为何不看我”
她只好转过身,面对面瞧着他“看你,我现在就看你。”
再说下去,一会儿吃馄饨,都不用蘸醋了。
但看他似乎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今夜守岁,烛灯点得格外明亮,烛火晕光朦胧,他斜靠在长条枕上,白色的中衣外头,只穿一件薄羊绒毛衣,面容柔和得不可思议。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他的脸庞。
他现在,可真像一个男朋友啊。
窗外,爆竹声响,新岁又至。
泰平二十二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