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过梅韵洗好的一碟樱桃,咬了一颗,吐掉核。
“甜吗”他问。
她顿了顿,看看手里的樱桃,迟疑地递过去。
他弯弯唇角,就着她的手吃了。
程丹若纠结地看着他,最终选择破坏气氛“舔手指不卫生。”
他亲在她脸上。
程丹若摸摸脸颊,黏糊糊的樱桃汁水“你故意的吧。”
“嗯。”谢玄英和她不一样,干完坏事,爽快承认,“你想怎么样”
她“便便。”
谢玄英愣住了,手里还拿着樱桃。
程丹若握住毛衣针,先礼后兵“你要是敢抹我脸上,小心我戳你。”
谢玄英把樱桃塞进嘴里,捏住她的手腕,瞬时空手夺针,然后凭借体重优势,直接将她摁倒在榻上。
她想挣扎,但人一动,竹榻就“咯吱”作响。丫鬟们的厢房就在旁边,以她们的耳力,恐怕听得清清楚楚。
顿时不敢动了。
他吐掉樱桃核,把甜美的果肉送进她的唇边。
程丹若吃了,但警告他“在外面呢,不许胡来。”
“里面热气还没散,闷得很。”他抵住她的额角,“明天就忙了。”
程丹若瞟向旁边的针。
“好好,进去。”谢玄英把她拦腰抱起来,慢悠悠地走进卧室。
厢房里,玛瑙和梅韵对视一眼。
“东西明早再收拾吧。”梅韵说,“一会儿主子说不定还要出来。”
玛瑙点点头,两人放下帘子,各自睡了。
正屋里,细微的响动络绎不绝。
好像不知哪里飘来一片云,化出夏日的雨珠,咚咚地落在池塘里,沉甸甸的分量感。
云雨初歇。
程丹若伏在他的胸前,闭目小憩。
天很热,青年男性的热力更惊人。可皮肤就是很奇特的器官,丝绸再柔,棉花再软,也比不上万分之一。
成亲大半年,她渐渐习惯他的气息和力量,身体已经接纳他的存在,心理上似乎也适应了他的靠近。
她再也没有失控过,慢慢脱敏了。
“困吗”他问。
程丹若点点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谢玄英拿过竹夫人给她靠,起身拿过湿布巾,给她抹身体。
程丹若无奈地睁眼,涂沐浴露都没这么随便的。但她没有说,任由他忽轻忽重地给她擦干净。
过会儿,他问“好点了吗”
“嗯。”她肯定地说,“好多了。”
他唇边就扬起浅浅的弧度,真的很好看。
“明儿我一大早走,晚上必是要住在当地富户之家。”谢玄英说,“你自己早些歇息,不准在夜里做针线活。”
程丹若道“知道了。”
“夜里不要贪凉不盖被子,大同夜里冷得很。”他说,“叫玛瑙给你值夜。”
她拒绝“我不习惯屋里有人。”
谢玄英瞅瞅她,往她身边挪了一寸,她却无所觉,自顾自说“天气热,吃的放不住,姨母送来的藕粉倒是好的,你带一包去,夜里饿了冲来吃。”
他轻轻应下。
程丹若叹了口气,说“希望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把毛衣织完了。”
谢玄英心中倏地一动,问她“你”
“嗯”
话都到了嘴边,他却咽了回去,说“没什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