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若纳闷“无缘无故,干什么改人家的名儿”
“改个咱们院里的,才是自己人。”他瞧瞧她的脸色,解释道,“放心,那丫头高兴还来不及呢。”
程丹若说“要改你改,我不爱改人家的名。”
“那便罢了。”谢玄英也不勉强,“都是小事。”
程丹若见他仍旧没有走的意思,便问“你有几日假”
“还剩五日。”
“不忙吗”她问,“平时都做些什么”
谢玄英“你就想问这个吧。”
程丹若察言观色“我就随便问问。”
“晚上说。”他道,“白天丫头来来去去的,不方便。”
她同意了。
谢玄英“找点事做”
“什么事”
他努努嘴“书房布置一下,我们一人一半。”
程丹若来了兴致“真的”
“以后这是你的家。”他已经放弃和她说理,直接用行动表态,“我当然要让你有地方读书写字,做活解闷。”
她对前半句保持怀疑,对后半句深信不疑。
“什么时候”
“吃过饭。”
冬天11点吃午饭,靖海侯府也没打算怠慢新妇,10点多,竹香和竹枝就提了午膳回来。
伙食十分得好。
主菜系列是野鸭子热锅,黄芽菜炒鸡肉,虾油豆腐,冬笋咸肉菠菜汤,攒丝鸽子蛋,清炒芹菜。
其余还有点心、配菜、粥汤若干。
程丹若的筷子在芹菜上方犹豫半天,最终没能鼓起勇气吃。
谢玄英就把冬笋和黄芽菜夹到了她碗里,自己皱眉吃了一口芹菜,然后就不再动了。
程丹若也没什么负担,富贵人家的剩菜,也是可以给下人吃的,不浪费。
芹菜营养丰富,就留给丫鬟们补充膳食纤维吧。
饭毕,漱口喝茶。
谢玄英说“今天起得早,你歇会儿,晚些时候我再过来。”
她好奇“你去哪儿”
“不能一天都待在后院,去外书房待会儿。”他交代行踪。
程丹若外书房
“再过些日子。”他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道,“今天都盯着你呢。”
她点点头,说场面话“我也没想现在去。”
谢玄英想想“带以前的邸报给你瞧瞧”
程丹若立时坐直了,却十分客气地问“可以吗”
他轻轻白她一眼,没回答,自顾自走了。
室内重归寂静。
程丹若在室内转了两圈,叫来喜鹊,让她下午将自己常用的东西收拾出来,自己则打算小睡一觉。
然而,新到一处地方,哪里就能安心好睡,就和在火车上似的,迷迷糊糊打了个盹罢了。
再醒来,瞧瞧怀表,才1点多,却是已经不困了,干脆起来。
踱步到东梢间,喜鹊已经将她常用之物摆好,她便细细打量起了这个书房。
一般来说,东西梢间作为最靠边的两间,通常是不开窗的,尤其是充作卧室的西梢间古人认为,卧室不能太大,否则不易聚集阳气,于身体无益,也有更为实际的保暖问题。
因此,西梢间是暗间,没有采光。可东梢间的南北两面没有开窗,却在正东的位置开了一扇月洞窗,窗外借了小花园的景,视野较为开阔,采光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