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发育期,就是逼自己隔三差五吃一个,保证基础营养。
谢玄英拧起眉,却不好干涉,只是看牛乳已温凉,和梅韵说“拿去热热。”
梅韵应了声,端走牛乳,放到专门热酒煮茶的炉子上,隔水加热。
程丹若道“热到边缘有小泡沫就好。”
梅韵立刻应下,专心守着,等到碗沿泛起细沫,就那布垫着,端来给她。
程丹若闻闻,并无多少膻气,这才慢慢喝了。
谢玄英支头瞧着她。
以前,他也没少在这间屋子里用饭,可每次都是匆匆吃两口,从未觉得用饭也是一件温情脉脉的事情。
可此时此刻,她就坐在他对面,捧着瓷碗喝牛乳,苍白的面颊上多了血色,让他心里也暖和起来。
来日方长。
他对自己说,你要好好照顾她,明年的这时候,要让她抱起来不是一把骨头,要像咳
谢玄英及时止住遐思,仓促地找话题“怎么头上换了首饰母亲给的”
吃饱喝足,血糖回升到安全范围,程丹若松弛下来,点点头,换了个姿势,重量压到引枕上,压出深深的凹陷。
过会儿,又自己摘起了钗环,惊得喜鹊放下差事,连忙接手“我来。”
程丹若倒是没有坚持。
谢玄英问她“母亲还说了什么”
“送了两个人来。”她答完,方才记起来,“她们住哪儿”
他皱眉,瞥着她的脸色“你不介意”
程丹若道“又不要我发工钱,介意什么”
谢玄英想了想,她身边的人委实是少,多个熟知府里事情的也好“既如此,你也认认人。”
他说“把人叫进来。”
程丹若打起精神,攘外必先安内,两家公司合并,总得先处理人事问题。
“行。”
她喝口热茶,准备记人脸。
丫鬟们齐齐进来,井然有序地跪下了。
梅韵跪最前面,恭顺道“奴婢梅韵,是院子里总领杂事的。”
她点头,小组长。
梅蕊跪第二个,道“奴婢梅蕊,平日在屋里听吩咐。”
“奴婢竹枝,是管衣裳的。”竹枝眼观鼻,鼻观心,温顺老实。
“奴婢竹香,是伺候茶水的。”竹香胆子大些,偷偷觑她的脸色。
最后一个是竹篱,她跪在门口,脸色发白“奴婢竹篱,是做、做针线的。”
谢玄英拧眉。
程丹若却无所觉,姑且记住她们的脸“好,喜鹊,给她们赏钱。”勉为其难地鼓励两句,“以后好好办事,努力当差。”
喜鹊给她们一人发了个百钱的红包。
投桃报李,她让喜鹊她们也来拜见男主人。
“喜鹊,黄莺,锦儿,霞儿。”她说,“都是义母给的。”
谢玄英却很上心,扫过她们的脸,问道“以前的丫鬟怎么不带来”
“一个我放籍了,留在松江府,多半已结婚生子。他们家待我有恩,我实在不忍心再叫他们为奴为婢。”程丹若解释,“陪我上京的,我进宫后回了陈家,也配人了。”
她口气平淡,谢玄英却不是滋味。
立即对丫鬟们道“夫人既然进门,以后你们就听她的话,有什么事,都不必来问我。”
而后,看向程丹若,示意她随便调配。
程丹若不想在这事上费太多力气,略略一想,道“既然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