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中失落明显,刚刚还喜孜孜的人,两眼立马黯淡了下来,整个无精打采。
景昭被她的丧眉搭眼割开道口子,心里涌起说不出的负疚感。
半途中止,是不是伤害到她了
一前一后出到客厅,刚好食材送了过来。
沃檀虽然不会做饭,但也跟着洗了些辅料。
她不怎么吱声,态度上的前后反差作比,欲求不满四个字在脑门上结成了紧箍咒。
景昭舌头打结,想好的话头冲到齿关,又一度跌下喉间。
商业场上一张犀利的嘴,这时完全成了五官里最没用的组件。
饭从做完到吃完,两个人说话的频次,还不如猫叫得多。
性生活不顺利的后果,可见一斑。
吃完饭后,景昭热了一包中药喝。
中药的气味吸引了沃檀,她耸着鼻尖,小老鼠一样钻过来“好香啊。”
她是半探着身子的姿势,散着的头发随着身体弧度滑到胸前。碰巧景昭伸手去悬柜里取东西,一俯眼,就看到半边细嫩的后颈。
雪一样灼人。
那片颈子有多香腻,他是清楚的。
不久前的迷乱当中,他曾经摸过,也亲过。
有些片段光想一想就心间发烫,头皮激麻。
景昭的手在空中踟蹰了下,正想落到女友腰上时,人家已经直起身,被猫吸引走了。
逗完猫后,沃檀半躺在沙发上,开始打游戏。
景昭从不打游戏,就算是贪吃蛇这样老掉牙的游戏,他也没玩过。
听着那一声声的游戏音效,景昭脑子里闪现出一个词汇,但很快被他否定了。
他是奔三不是奔四,她也应该是大学刚毕业的年纪,代沟不至于。
想了想,挤出句闲聊“明天几点上班”
“九点半。”沃檀忙中抽闲答他,赶巧队友骚操作,惹得她凭空踢了下腿“啧,送什么送,脑子有泡啊”
听她怒骂,景昭一句我送你上班,夭折得悄无声息。
沃檀排位打得正欢,身子一歪就顺势倒在他腿上,手指不停在屏幕上操作。
几秒后她抬起脖子“帮我撩下头发,压到了。”
这话,当然不可能是跟猫说的。
被催了一回后,景昭伸手,替她把头发撩起来。
手感柔滑厚重,发质很好,这么一捧,发香就送入鼻息。
湿润的野栀子味道,还是鲜嫩的花骨朵,带着绿色的掐尖。
女友话密。不停皱眉不停骨嘟嘴,抱怨和吐嘈都有,但没有蹦过脏话。明显是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有着深入骨血的约束力。
女友娇气。大概是接近膝盖的地方骨头硌得不舒服,她下意识往肉多的地方枕,于是耳朵开始抵着他的小腹,而她发面还戴了枚发卡,发卡面上黏的是一团绒球。
女友心粗。那绒球不软不硬,她也不老实地动来动去,完全不顾会不会把人移得心浮气躁。
在小兄弟岌岌可危之前,景昭按住沃檀的肩“不玩了,好吗”
刚好沃檀结束一局,听他开了口,遂滑屏退出。
她坐起身来,看男友面色有些不对“怎么了药很苦吗”
得她关心,景昭眼皮瓮动了下,“还好”两个字才脱口,沃檀凑近含着他的下唇抿了抿“是有点苦,不过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胃病这么严重”
熄了手机屏,沃檀善解人意“身体不舒服就早点休息吧。你是不是还要回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