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本来对神髓丹蠢蠢欲动都人们全都收回了手,云氏也因此失去了他们最看好的下一代继承人。
时知临听完,神色不渝“他们还打小白龙的主意”
谢清夷啧了声“殿下,小的说了这么多,您家那位太子殿下就段过往里露了个脸,就把全部注意力吸走了”
时知临道“我还要注意什么云放特别倒霉”
谢清夷见他这漫不经心的模样,也笑了笑“倒也没错,那么多人吃了神髓丹没事,就他一人出事,确实是倒霉没错了。”
时知临往后一靠,淡淡道“而且我也不是没听过云氏那些事迹,药人什么都算是摆在明面上的,其他的东西说出来都脏了我的耳朵。”
谢清夷立即来了兴趣“你连云放怎么经脉淤塞的都不知道还知道云氏其他八卦”
“我关注云放做什么,我和他又不是一辈的。”时知临拿起酒杯,将希召带来的最后一壶西域葡萄酒倒入月光杯里,语气微冷“希召便是从荆州来的,他父亲为了替他生病的母亲求药,自愿做了云氏的药人,然而云氏发现希召他父亲血脉特殊,似乎对某种丹药有特殊的耐药性,就想把希召和他妹妹也要过去做药人,希召父亲不同意,最后只有希召一人活了下来。”
谢清夷收起脸上调笑的神色,放下了手中书卷。
希召是时知临八岁那年,时家家主时正接回来的孩子。当时时知临刚刚失去时安,在家里闷着许久都不愿意出门,谢清夷去陪他玩耍时,恰好碰见时正便带着希召敲响了时知临的院门,他将希召留下之后,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那天希召瘦小惊惶地缩在角落的模样,对于谢清夷而言也是历历在目。
但谢清夷家在皇城,没多久就离开了金陵,再回来时希召已经变成了开朗爱笑的模样,他也就渐渐忘了最初见那个孩子时心情,此刻听时知临提起,不用想也知道“最后只有希召一人活下来”这句话里,希召到底经历了什么。
谢清夷叹了口气“好在现在各方平衡,云氏虽势大,倒也翻不了天。”
时知临没说话,当初他父母的联姻,又何尝没有平衡局势的原因呢
虽然时知临对云氏没有什么好印象,但他对云祁印象却还不错。
虽然斗法会只有三日,再加上最后一日各大世家的休整时间,满打满算时知临也只教了云祁三天,但这么几天他却发现云祁看似纤瘦软弱,实则内里坚韧,不论多哭多累都从不放弃,每每是时知临都觉得该休息一下了,他还能盯着满头大汗咬牙说不累。
时知临自己是个惯会躲懒的,小时候练武也是兄长拿着戒尺一道道红印抽出来的,但正是因为知道面对自己不喜欢的练习需要多大毅力,所以对于坚毅专注的人,他向来都只有佩服和尊敬。
不过四日,他和云祁分别时,语气已经没了之前的生疏客套,转为了熟悉。
时知临“云祁,下次来天山记得找我玩。”
云祁轻轻点头“若是你日后历练要经过荆州,我也能陪你一起。”
时知临笑道“那便说定了。”
天山论道结束后会休息一日,然而他送云祁已经是第二日了,所以时知临送完云祁回来的时候,道壹峰的卜筮课已经开始了。
时知临乖乖和云司业道了歉,云司业也知道今日有不少弟子会去送别友人,点点头便放他坐下了。
时知临第一次见云司业如此好说话,坐下后便决定今日这两堂课都要认真听讲,绝对不惹云司业生气。
然而第一堂课下课后,时知临在几位来着找他的师兄口里听到了一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