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临眼睛一亮“我也如此认为”
白叙之“既如此,你明日便自去和路长老说不再上道壹峰的课程,专注炼器。”
时知临“我只有去道壹峰上课才能去炼器。”面对白叙之不解的眼神,他顿了顿,接上道“因为我一旬之内炸了九次炼器室,其中三次是在金长老面前。”
他后面接上这句声音极小,然而白叙之却听得清清楚楚,波澜不惊的眼底也显出一分惊愕“九次”
时知临第一次听到白叙之说出疑问语气,却一点儿也不高兴,怏怏道“反正就是我得通过路长老才能和金长老学习,而且符、卦、道史成绩都得良等以上,不然就不能和金学长老血炼器。”
白叙之“那你便不要逃课。”
时知临“我以为你会帮我掩护了。”
白叙之“为何”
时知临“因为你也不希望我打扰你,我也不喜欢道史和算卦,我不去,你帮我隐瞒,那不是双赢吗”
白叙之看他一眼,转身走了两步,便消失在他眼前,消失之前,只留下淡淡一句“我从不说谎。”
时知临站在结界边缘,叫了几声白叙之也没得到回应,最后只能扯了根草发泄,“真是迂腐”
回到自己的小院后,时知临就看到了已经等在里面的谢清夷。
谢清夷拜入的是阵伍峰,每日课程松泛,平时没事就回待在时知临的小院看书,见他回来,抬眼道“希召来了。”
时知临左右看了看,“在哪”
谢清夷笑道“怕你在山上吃不好,准备了一大桌子菜。”
时知临快步走去,果然见希召正在将储物戒里的菜一道道放上桌。
他一眼就看到了火腿炖肘子和“嫂嫂做的”
“世子”希召兴高采烈地和他见礼,语气活泼“都是夫人昨日连夜做的,不但做了您爱吃的菜,还有您爱吃的点心。”他将另一个储物戒拿出来,“奶油松瓤卷酥、玫瑰露、如意糕都有,就担心您平日里缺了零嘴。”
时知临接过储物戒,试探道“兄长呢可有带话给我”
希召顿了顿,点点头。
时知临心里有了不太好的预感“说什么”
希召语气惟妙惟肖地模仿时正“既是学艺,便戒骄戒躁,一心向学,子稚自小聪慧,想必一年后大比必能一鸣惊人。”
时知临“然后呢”
希召同情地看着他“没了。”
时氏上至长老下至仆人,无人不知家主时正温和雅致,即便是教育幼弟也以说教为主,极少惩罚,平时更是甚少发怒,所以很多时候他即便是生气了也没几人能看出来,唯有亲近的人知道,时正越生气话越少。
如果今天希召带来的是兄长时正勒令他马上回家的口信,甚至是一封长长的满是申斥的信,时知临都会安心些。
现在就这么两句话,他已经开始害怕回家了。
谢清夷也过来了,在一旁坐下,幸灾乐祸“你惨了。”
时知临叹息一声,也坐了下来,不甘示弱道“我大不了不回金陵,去皇城,而且我就算是回去还有我嫂嫂呢,你呢”
谢清夷夹菜的手一顿,时知临立即哼笑起来“还笑我”
两人半斤八两,悲愤对视,顿时化悲愤为食欲,筷子舞得飞快。
希召站在一边看他们吃饭,道“您不在家这几天,夫人和家主用膳时比之前安静多了。”
时知临筷子一顿,擦了擦嘴问“可是嫂嫂想我”
希召摇头,“家主说少了您,可以多添几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