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殷长生毫不掩饰自己宗门的窘迫之处,时潜对他印象好了几分,指尖捏着血玉在日光下照了照,不经意道“这神煞符能够成符,靠的是这块千年灵乳凝结的火灵玉,若非如此,那神煞符最多能储存金丹初级一击之力,与千年灵乳比起来,神煞符也只是普通符箓而已。”
谁料殷长生却反驳了时潜说的话,他摇摇头道“千年火灵乳难得,却也只有拥有火灵根的修士能够吸收,然而我们仰天宗却没有一个火灵根弟子。神煞符却不同,现今符师凋零,符箓难得,一张下品灵符就能拍至千块中品灵石,且供不应求,得这样一枚玉符,对我们仰天宗已称得上天大的机缘了”
时潜之前就从何之洲他们那儿知道了现在符修稀少,却没想到竟然能如此稀少。
殷长生得到了想知道的消息,再和时潜说了几句,便站了起来“时道友,今天多谢你,日后有什么需要我殷长生帮忙,请尽管开口。”
时潜笑了笑“小事而已。”
时潜将殷长生送到门口,才重新关上了门。只是没过多久,房门就再次被人敲响。
不用开门也知道来人是谁,时潜坐在沙发上没动“有事”
翟寅隔着门道“我有些是想和你说。”顿了顿,他说“贺家的事情。”
时潜“不想听。”
翟寅着急起来“是很重要的事情”
时潜“贺年难道没有告诉你,我已经和贺家没什么关系了。如果他没说,我现在告诉你了。”
翟寅自然知道时潜和贺家断绝关系的事情,不只是他知道,洲城整个知晓高灵界存在上流圈子都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多少人明里暗里笑话贺家错把鱼目当珍珠,说贺家自家的凤凰都接回来了,还为了个鸠占鹊巢的假儿子寒了亲子的心,已经不只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谓是里子面子底子都没了。
因为这件事,贺家好几个谈好的合作都黄了,时潜根本不用出面,就有人为了表明立场与贺家人划开了界限,翟寅甚至怀疑,只要时潜表态,那些人或许会殷勤备至地将贺家揉捏成时潜喜欢的模样,不管是落魄还是彻底从上流圈子消失,只要时潜愿意,他们都能为了搭上时潜这条线而下手。
“我想和你说的不只是贺家的事,还有上次拍卖会上,邪修抓住贺炎哥的事情。”
时潜眉梢微动,酒店的房门自动打开。
翟寅走进来,没看见时潜,转到了之前见面的会客厅才见到他。
看见沙发上懒洋洋坐着的少年,他压下心底的复杂,开口道“上次的事情,我要和你道歉。”
时潜茫然“什么事”
翟寅见他真的不记得了,心底复杂更甚,语气却不复之前别扭“就是上次以为你杀害我妈的事情,当时我情绪太激动,脑子不清醒,对不起。”
时潜见翟寅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啧了声道“你先动手也没打过我,丢人又挨打的也都是你,有什么可道歉的。”
翟寅定定看了他几秒,别过头道“你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时潜完全不想知道自己在翟寅想象中是什么模样,直接打断他道“你说贺炎被邪修抓住的什么事”
翟寅垂眸,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时潜就见他脸色变来变去,似乎是十分纠结,两分钟了也没开口。
“到底有没有事”时潜懒得和他墨迹,“没话说我还有其他事。”
“有。”翟寅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