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寅脸色一变“什么”
贺年也是一脸惊愕。
时潜无辜“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殷道士目光森冷“除非接近过翟夫人,不然不可能现在身上还留着她的血腥气。”
时潜依然无辜“所以呢”
翟寅脸色骤变,眼底猩红“所以呢”
他想起贺年之前无意间提起时潜撞见过他的母亲,他母亲还因为维护贺年找了时潜的一点麻烦,如果是平时他自然不会多想,但此时此刻他正是神经敏感的时候,而且他师傅绝对不会判断错那血腥味来源,时潜和他在今天之前没有任何交集,也绝对不可能有近距离接触到他母亲尸体的机会
想到这里,翟寅看向时潜的眼神犹如找到了杀母仇人,握紧拳头就朝时潜扑了上去“你身上怎么会有我妈身上的血腥味你给我说清楚”
时潜不紧不慢一避,折扇抵开他伸过来的手,好奇道“令慈死了关我什么事”
翟寅脑子里全是血腥味三个字,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用尽了狠力朝时潜挥出一拳。
时潜扇面一挡,悠然随意得仿若只是挡开一只调皮玩耍的彩蝶,脸上还带着浅笑。
翟寅一扑不成,再打三击都被化解,恨意和怒火直冲脑门,气得失去了理智,一手抽出拜师时殷道士送给他的见面礼就要朝时潜扔去。
殷道士看到时潜游刃有余地挡开翟寅时,脸色就已经沉重了不少,此时见他又直接用扇子抵住了翟寅的拳头,立即变了脸色“住手”
翟寅早就已经气昏了头,哪里还听得到别人说话,手里弹珠大小的血红色的圆珠脱手,在阳光下散溢出不详的光芒。
辛南吓得冲了过去,他知道时潜有些本事,但是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而且那个道士比时潜大那么多,肯定也比他厉害,这个东西丢过去肯定会出事。
然而一个普通人的速度哪里比得上注入了煞气的血色圆珠。
那东西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时潜的面前。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慢了,殷道士伸出的手、贺年期待的眼神、翟寅大仇得报的狞笑从时潜余光里晃过,他勾唇一笑,抬手捏住了血色圆珠,看向辛南“别摔了。”
辛南根本刹不住车,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时潜摇头“我都提醒你了。”
辛南顾不得疼,惊愕道“你抓住那东西了”
时潜晃了晃血色圆珠“喏。”
翟寅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殷道士松了口气,表情也从凝重变为了忌惮,上前一把将翟寅抓到了身后,拱手“不知是哪门哪派的道友”
时潜捏着圆珠把玩,没有看他“我倒是不知道现在还没筑基就能互称道友了。”
殷道士表情一变,拱手的姿势改为作揖“前辈,小徒多有得罪,还请前辈见谅海涵。”
翟寅“师父”
“闭嘴”殷道士一把将翟寅抓了过来,摁着他的脑袋将他压成了九十度鞠躬的姿势,朝时潜深深作揖“小徒确实冲撞了前辈,但请前辈看在他还未踏入仙门,不懂规矩也识不得高人的份上放他一马。”
“这倒是好说,只不过”时潜在其余几人胆战心惊的目光下上下抛接着那红珠子玩了一会儿,慢慢开口“只不过这小珠子看着挺有意思,你这小徒弟好像还有几颗,就留给我玩怎么样”
殷道士立即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他直接从翟寅口袋里翻出剩下几颗红色圆珠连着装珠子的灵囊一起给了时潜,“请前辈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