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寒风中等太久, 加上心里压力太大一下没能抗住,终于倒了下来。
卢希宁愧疚不安,以前她生病时, 他晚上就察觉了她的不对劲。
这次是早上她醒来, 见平时准时起床的他一动不动躺在旁边, 以为昨晚他们闹得太晚, 他太困起不来, 便伸手去推他。
一碰之下, 他全身热得烫手, 忙探头看去,他白皙的脸庞都已经烧得通红。
纳兰容若这时睁开眼, 对她露出个虚弱的笑容,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宁宁, 我身子不大舒服,你可还好”
卢希宁飞快跳下床, 抓起外衫套在身上,着急地道“我没事, 你别动啊, 我去拿温度计给你量量。”
纳兰容若哎了声,见卢希宁已经跑远了,目送着她着急忙慌的背影,疲惫的眼里溢满了笑容, 只得又躺了回去。
很快卢希宁拿了温度计跑回来, 说道“你含着量一温, 我让行墨去给你请太医了, 行砚前去侍卫处给你告假, 你只管好生躺着。”
张婆子端了热水进来,卢希宁接过铜盆放在床边,亲自拧了帕子给他擦拭手脸,擦干净之后,又拿酒精擦拭了一遍。
纳兰容若配合着她的动作,目光几乎黏在她身上,说不出的柔情蜜意。
长生早上醒了之后,习惯性要找卢希宁,不顾奶嬷嬷劝阻,哭喊着蹬蹬瞪跑进了卧房。
卢希宁回头看去,不禁眉头紧拧,正色道“阿玛病了,你若是要留在这里,说不定你也会跟着生病,要吃苦苦的药。你快出去啊,这是命令,你没得选择。”
长生不远不近站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呆呆看着他们,半晌后怯怯地道“额涅,阿玛会去世吗”
卢希宁暗自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安慰他道“阿玛当然不会去世,你跟着奶嬷嬷去玛嬷院子里玩,等阿玛好了之后带你去骑马。”
长生吸了吸鼻子,看着纳兰容若叮嘱道“阿玛你要快点好起来啊。”
纳兰容若被这么个小丁点关心,心里感到暖暖的,刚要点头,听到他又说道“好了就能带我去骑马了。”
纳兰容若脸一下拉了下来,委屈地看向卢希宁,她听得忍俊不禁,虎下脸对长生说道“快去玛嬷院子,听话,不得哭闹。”
长生奶声奶气应了,依依不舍跟着奶嬷嬷走了出去。卢希宁耐心解释道“以前地震的时候,我跟长生解释过何为生死,他便记在了心里。我也没因为他小就瞒着,反正总有一天他得知道。”
纳兰容若不在意笑笑,抬起手想要去握她的,犹豫了片刻又放下了。
卢希宁见状,伸出手掌盖在了他的手背上,笑着道“我猜你是因为冷了才生病,没事的。”
到了时辰,卢希宁取出纳兰容若的温度计一看,他人已经烧到近四十度,不禁担忧更甚,干脆拿酒精先给他擦拭了腘窝等地方退热。等太医前来诊脉开药时,他的热度已经退去了不少。
卢希宁去洗漱了出来,张婆子已经熬好药端进屋,纳兰容若坚持要自己吃药,说道“宁宁,我现在已经舒服了许多,你先去吃饭,不然我会心疼。”
卢希宁无奈,只得前去匆匆用了些早饭,回到卧房纳兰容若已经吃完药,半倚靠在被褥上,脸色嘴唇都发白,精神恹恹,完全没了以前的生气。
看到她来动了动身体,勉强露出个笑容,说道“宁宁,你得离我远些,你身子比我弱,别把病气过给了你。”
卢希宁在床沿边坐下,微笑着说道“我没事,太医也说了你是受了冻才生病,这种病不会将病气过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