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开口, 喉咙灼痛声音沙哑,卢希宁伸手抚摸着脖子,“哦,我生病了, 口喝, 我想喝点水。”
纳兰容若忙揽着她坐起身,拿了水杯递到她嘴边,心疼地道“宁宁,慢些喝。”
卢希宁就着纳兰容若的手喝了几口温水, 喉咙舒服了些, 只是头依然晕乎乎,无力靠在他胸前,听他自责地道“都是我不好,念着因为是过年,回府没有让你喝些驱寒汤药。宁宁, 等到天亮以后, 也不管那些规矩, 我给你去请太医。”
卢希宁想起什么,溜进被褥里躺好,说道“不关你的事, 你别多想。你去暖阁睡吧, 我说不定会传染给你, 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是哪种病。”
纳兰容若披着衣衫坐在一边,摇摇头说道“我不怕,你睡吧,我就在旁边守着你。”
卢希宁不太舒服,也没有那么多耐心,皱眉说道“你别逞强啊,不能让你也跟着一起病了,快去。”
说完之后,也没有管纳兰容若,又合上了眼睛。身体实在是不大舒服,翻来覆去也睡不沉,鼻子堵住不能呼吸,张着嘴喷出来的气都发烫。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卢希宁听到一阵阵的脚步声与说话声,似乎有人在把她抱起来。
茫然睁开眼看去,纳兰容若神色憔悴,正在帮她穿衣衫,见到她醒来,脸上挤出丝勉强的笑意,安慰她道“宁宁,太医到了,我给你穿厚些。”
张婆子手脚麻利在身后放好软垫,卢希宁身上虽酸软着,却没有到不能动弹的地步,撑着床坐起身,转头看向窗棂,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她愣了下问道“你没有去当差吗”
纳兰容若接过张婆子手上的温水递来,说道“我告了假。宁宁,你嗓子都哑了,快别操心我,来,先漱口。”
卢希宁漱完口后喝了小半杯温水,张婆子在盆里拧好帕子递给纳兰容若,他细心擦拭干净卢希宁的手脸,掖好被褥之后,把孙太医请进了屋。
见完礼后,孙太医说了声得罪,坐在床边的塌上号了脉,问了几句之后,说道“少夫人乃是风寒侵体,须得服药静养几日,只是少夫人切记,不得再出门见风,恐加重病情。”
卢希宁颔首道谢,问道“孙太医,我的病会传染吗”
孙太医笑着说道“无论什么病症,都有将病气过人的可能,少夫人只是着了凉,也无需太过担心。”
卢希宁见纳兰容若一直守着她,要是病毒性的感冒,现在早就被传染了,听孙太医这般说,也没有再赶他走。
孙太医起身告退,纳兰容若将他送到门边后转身回屋,在她床边坐下,说道“宁宁,你先歇会,等药熬好之后我再叫你。”
脑子里混沌一片,卢希宁努力凝神思索,说道“你去帮我把温度计拿来,我自己量一下,看现在体温是多少。”
现在的温度计也是经西洋传来,美奇第家族组织科学家经过无数次实验做成,不过里面用的是酒精,不是后世比较常见的水银温度计。
纳兰容若拿来温度计递给卢希宁,她拿在手上讲解了原理,说道“没病的人,身体温度不一样,男女老幼有些差异,早晚之间的温度也不一样,但是差异不大。”
纳兰容若以前也偶尔见过卢希宁测自己的体温,那时候她没有多讲,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说这些,看着她嫌弃地看着温度计,不由得问道“宁宁,你可是觉着温度计不好”
卢希宁点点头,直言不讳说道“这个温度计不行,只能将就着用了。不过这个时代能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