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鱼尾巴毕竟是由双腿变成,她的肌肉强度摆在那,上头的时候玩得开心不觉得,上岸休息时也没觉得有问题,好得很,很有精神,还能去按摩床上让路先生帮她洗头。
魔神的学习能力是一等一的,按摩手法比起专业的不输什么。
而且在摸索出让人类舒服的方法后,殷栀迷迷糊糊地合上眼睛,感觉到头皮上按压的好像不仅有十根手指,还有数之不尽的受压感,硬要形容的话,就是有骨头的章鱼触手。
这想象有点吓人。
可是委实太舒服了,殷栀险些儿睡过去。
看她犯困,路先生就省却了吹干头发的步骤,大手从发顶梳到发梢,润泽着水汽的短发便在眨眼间干爽蓬松。没了水的重量,头顶骤然一轻,让昏昏欲睡的殷栀一激灵,睁开眼睛在按摩床上咸鱼翻身,她跪坐在上面,往上高举双手
“不想动啦。”
路先生会满足她的每个愿望。
在每声毫不犹豫的说好里,安全感和信任也悄然滋长。
路先生伸出双手,将纤瘦轻巧的她抱起来。
为了让殷栀在被抱的时候靠得舒适些,他又变得更高了,超出了人类常见的范畴,远远看去,就是一只看不清五官,异常高大的怪物抱着柔弱无辜的少女,而少女丝毫没意识到它的诡异之处,依赖地将头靠上去。
当殷栀的头靠在他肩上后,寻了个舒适的位置。
她的额头在肩窝上碾了碾,便像倦鸟找到温柔的枝桠,满足地慢慢睡了过去。
殷栀没瞎,她当然有注意到路先生的体形变化。
心理学上有巨物恐惧症,人在面对庞大物体时有压迫感,感觉呼吸不畅。而她则恰恰相反,童年时缺失的安全感,渴望通过巨大的拥抱来弥补,如果魔神没有出现,也许她会用尽所有积蓄购下一个超大号的熊玩偶。
路先生走到床边,动作极轻柔地将她放在大床上。
人是放下来了,她的手没放开。
酣睡中的殷栀圈住他的颈不撒手,哼哼唧唧着内容不明的撒娇,总之就是不让他走。
“”
他弯着腰,颈还被她抱着,这动作理应是有点难受的。
但魔神毕竟不是人类。
哪怕让他倒立24小时,他也不会头部充血而死,这点更不算什么了。
所以,发现殷栀不想松开手后,路先生便将上身倾得更低,几乎伏在了她的身上,却保持悬空数厘米,保证不会压到她乍一看过去,两人亲密极了,可实际上,这时却连拥抱也说不上,只是他以奇怪的姿势,迁就着她罢了。
这样,殷栀的手就不会因为抱着他的颈而得一直举着。
寂静的卧室里,只有她的呼吸和心跳声。
就像是他曾收到过的一封封信活转过来,成了会跳会笑会闹的小生物。
她的每一天新生活,就是每一封崭新的信件。
只是这一次,他能参与到内容来了。
翌日清晨。
殷栀醒来时,就被胸前的俊美脸庞吓了一跳。
魔神不用睡觉,他眼睛一直睁着,清透瞳仁宛若紫宝石,经常没有人类该有的活气,仿佛一只特别漂亮的等身手办。她在惊吓过后,很快就从自己环着他颈的手臂中明白过来“你把我手放下来就好啦。”
“你不想撒手。”魔神一针见血指出问题所在。
“”
殷栀缩回手,用被子盖过头装死“我睡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