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伴的剑圣们几乎死伤殆尽。
黑暗之门的绝响,为了掩护大部队的撤离,部落最后的剑圣们全部战死在那个雨夜。
“所以奥格瑞姆啊,你为什么不去死”
那是不同于普通兽人大开大阖风格的武技,斯巴达克斯在带上黑铁头盔充当奥特兰克圣骑士武技教官的这些年里,从来没有放弃过自我训练,曾经的暗杀者如今早已超脱了种族的桎梏,他想杀奥格瑞姆不是因为仇恨,而是为了洗刷大酋长的耻辱,为了埋葬兽人的黑暗过往。
出手,不计生死,不留余地。
此战,不容情。
但是斯巴达克斯面对的是奥格瑞姆,是毁灭之锤的持有者,是部落曾经的大酋长,是曾经兽人的最强者,是另一位剑圣。
奥格瑞姆反手盾击膝盖压住长矛下端反调横扫,用不那么优雅却异常有力的招式破解了斯巴达克斯逼命的双刀,后跳一步拉开距离。
“因为我还不能死。”
战士的直感胜过千言万语,从斯巴达克斯的双刀上,奥格瑞姆体会到了他的复杂感情。
话语是这样的苍白无力,只有铁与血可以宣泄愤恨与压抑。
恨我吗
你有这样的资格。
来战吧
斯巴达克斯见奥格瑞姆拉开距离,也没有强攻,利用月光与树木斑驳的阴影,一个闪身便失去了踪影。
“疾风步啊,我练的不到家,就不献丑了。”
奥格瑞姆突然露出了缅怀的神色,然后用投矛的姿势将长矛平举,紧接着闭上了眼睛。
隐身不是无敌,再迅捷的疾风也会带动树叶摩擦的声音,当肉眼不可相信,就用心去感应。
斯巴达克斯呀,你的杀意浓烈到狂风都吹散不了的地步,隐藏身形又有什么意义
乒,乒,乓,乓
短短数息,密集的兵刃碰撞声如同躁动的鼓乐。
“我很奇怪,你居然没有在刀刃上淬毒”
奥格瑞姆摸了摸肩颈的伤口,将血液凑到鼻前嗅了嗅。
“你该庆幸,我不是专程来杀你,否则我不介意使用最恶毒的毒药。”
斯巴达克斯半跪在地艰难的平复呼吸,他的腹部结结实实的挨了奥格瑞姆的一计重击。
对于奥格瑞姆与斯巴达克斯这样互相熟悉的武者来说,小花招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剑圣之间的比斗,拼的就是基本功与体力。
然而一个无法掩盖的事实就是,他们都老了。
黑暗之门开启时,他们正值壮年,为了希望与未来而打拼。
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哪怕心有不甘,依然无法掩盖这个事实,他们的身体已经老去。
虽然斯巴达克斯的状态似乎保持的比奥格瑞姆更好,但是他的年纪也比奥格瑞姆要长三岁。
两个残存于时代阴影中的兽人剑圣,在一个没有名字的小树林里,打了一场老年选手之间的生死大战。
奥格瑞姆粗糙的包裹了一下伤口,斯巴达克斯也在全力平复气息,试探与相持已是多余,接下来,就要见生死。
这时,有脚步声传来。
“奥格瑞姆奥格瑞姆”
是萨尔的声音
奥格瑞姆不自觉的扭头想要吃喝萨尔不要靠近,但是立刻发现自己的动作简直送命,立刻短期战矛直面斯巴达克斯。
然而,奥格瑞姆的视线里哪里还有昔日好友的踪影。
再次闭上眼睛用心眼感应,周围已经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