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都好些天不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收那些东西了呢。”
“我可跟你说,这次有好东西,你看价钱丫头,你这是咋地了让人打劫了”
人牙子叫张生,听到是程宁敲门就开始说话,打开大门看到程宁的惨况愣了好一会。
一只手吊在胸前,另一只手捂着肚子,程宁的脸上也有伤,小脸煞白还冒着冷汗,能坚持来这也是靠毅力撑着。
“东西你估个价,可不兴坑我。”
程宁说话的语气很虚弱,张生见状忙扶着她去堂屋坐下,见程宁不愿意多说受伤的事便也识相的没问。
付给张生收货的银钱后,程宁才道“你做这行的,认识道上的人吧我是说靠得住的那种,别跟我吹。”
张生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点头道“倒是认识一些,不过杀人放火的事他们不敢做,也就是吓唬吓唬人,算不上大恶人。”
咚的将十两银锭子放在桌上,程宁咬牙切齿的道“这是定钱,你找人想办法让小王村的王铁柱迷上赌钱,我要他家破人亡”
“这个是损阴德的事啊”张生为难,可盯着银子的眼珠子却舍不得移开。
“输钱的人是王铁柱,逼他还钱的人是赌坊,和你有啥关系”
程宁又扔了一锭银子给王铁柱,道“这个是给你的好处,等事情办妥了,另有重谢”
此仇不报,程宁怕自己夜不能寐。
对方敢做非人的事,程宁也不会用君子的手段报仇,她就是小心眼的女人,有仇不留着隔夜,何况这人留着迟早是祸害
张生到底收下银子,至于东西则是帮程宁送到一个巷子口,程宁等附近没人的时候收入空间。
手需要养着,生意上的事不能断。
因着程宁受伤,兰花在她这做工也有工钱可拿,干脆就搬过来和程宁一起住,村长一家子倒也没说什么,还特意给他们拿了一把锁头,夜里也是一道保障。
让程宁没想到的是,养伤的时候家里竟来了一位娇客。
“听闻堂妹受伤了,为兄特来看望。”
穿着学堂统一的学子青衣,程山见到程宁后打量了一眼,语气中满是生疏。
“看望病人不是该带东西的吗还是大堂哥觉得给银子更实用,就是不知道打算给我多少呢”
程宁不想和老宅的人寒暄,原主的记忆中,程山从未正眼看过二房的人。
或者说除了在念书的那几个,程山只对能给他帮助的人表现出热忱,十足的势利小人。
闻言程山皱了皱眉,眼中是掩饰不住对程宁的厌恶,但也自觉失礼了,在袖袋中摸索了一会,拿出五个铜板放在桌面上。
“为兄尚在求学中,一点心意还请堂妹不要嫌弃。”程山不耐的道。
程宁似笑非笑的看了程山一眼,慢悠悠的将五个铜板收起来,老宅的钱不要白不要。
“大堂哥是第一次来二房吧”
“咱们也不熟,大堂哥有事说事,别耽误大家的功夫,毕竟我这种没有爹护着的农女,可是有干不完的家务活的。”
大概是以为程宁会死,老宅的人怕拿丧葬的银子,今儿还是第一次有人过来。
自认为是程家最金贵的长子长孙,程山一向把他自己的地位看的仅次于程老头,绝不会纡尊降贵的来看一个没出息的黄毛丫头。
“二丫,这就是你和长兄说话的态度长兄如父,你的规矩呢”程山低喝。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