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透指,抹去桌面上的小字,楚先平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索这条消息的真伪。
而魏长天此时也在思考着相同的问题。
首先,既然是同舟会传来的情报,那么传信之人就一定服过傀儡丹,所以断然不会出现故意传假信息的情况。
除非,是有人故意在做局
这种勾引细作现身的伎俩并不算少见,悬镜司便极为擅长玩这一套。
可既然是做局,你首先要有一个怀疑的对象吧。
自己目前还尚未对同舟会发出过任何指令,讲道理应该是不会有人暴露的。
而既然同舟会没有暴露,那么便还剩最后一种可能性
朝堂之中,或者说宁永年的身边,还有别家细作。
如果再结合这条情报所关联的利害关系的话
毫无疑问,是许家细作。
当然了,这一切都只是猜测。
也有可能压根就不存在所谓的“局”,只是同舟会某个身处高位的人从某个渠道得到了这条“最高机密”而已
“”
房间之中针落可闻,桌上散落着一小堆细密的木屑,有隐隐约约的木香萦绕鼻尖。
魏长天沉吟片刻,问向楚先平“楚兄,此事你怎么看”
“应当是真的”
楚先平皱眉点点头,手中握着那块子母玉“就是不知其中是否还有别的算计。”
“嗯,跟我想的一样。”
魏长天摆动衣袖将木屑尽数扫到地上,坐下喝了口茶。
“传令给同舟会,让他们盯住同样知道此事的其他人,看看这些人会不会出事。”
“好,我等下就办。”
楚先平应了一声,表情逐渐变得放松“不过不论如何,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确实是好事”
魏长天笑了笑。
“正愁筹码不够呢,这便送上门来了。”
丑时,京城平昌坊,瑶楼。
自打许家谋反之后,平昌坊各家青楼的生意便都不似之前那么好做了。
倒不是因为这些烟花女子和嫖客们多么“忧国忧民”,记挂着家国大事而无意享乐。
业绩之所以下滑最主要还是因为宵禁制度。
子时至卯时,除暴病死葬外一律不得在外行走。
所以青楼的客人要么就要赶在子时前离开,要么就需在青楼里过夜。
而很多男子并不似魏长天这么有“家庭地位”,平时逛青楼都是偷偷摸摸的,就更别说夜不归宿了。
因此客流量锐减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
“哟项大人,您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
装饰着彩绸的大厅中,身着艳丽的老鸨满脸堆笑的迎上了一个刚外面走进来的中年男人。
如今早已过了子时,严格来讲这人已经违反了律法。
不过以这位大人的官职,想必绝没人敢说什么。
“您先坐,喝些酒暖暖身子”
“我这就去让琴儿准备准备”
“你们几个服侍好项大人”
好不容易等来一位金主,老鸨自然不会放过。
她伸手招来几个姑娘陪着男人饮酒,自己则是笑着转身快步离开,应该是去寻男人的“老相好”了。
“项大人奴婢最近新练的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