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话说张三也快四十了吧。
要是他愿意,自己倒是可以帮着撮合撮合。
看了一眼正闷头吃饭的张三,魏长天心中不由得感叹一句。
连员工的婚姻问题都帮忙解决,我可真是一个好老板
比起京城,蜀州城的市井气息似乎更浓一些。
众人才吃过早饭,外面胡同里便响起了各式各样的吆喝声,都是些五行八作的贩夫货郎。
针头线脑、柴米油盐、鲜果小食应有尽有,如果要买便只需在屋中招呼一声,足不出户就能完成购物。
应该算是“代购”的前身了。
魏长天饶有兴致的坐在宅子大门口看了一会儿来来往往的货郎,还买了几串糖葫芦。
这个时间的山楂已经有些老了,不过很便宜,一串只要五文铜钱。
要了四串,结果他找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身最小价值的钱也是五两的小银元宝,最后还是鸢儿跑出来付了二十文铜板。
“嘎吱”
喜笑颜开的收了钱,小贩很快扛着草棍走远。
“蜜嘞哎嗨哎冰糖葫芦嘞不甜不要钱”
九腔十八调,棕绳撬扁担。
要是放到前世,这种大清早在小区门口吆喝叫卖的行为不被人报警“扰民”就算好的。
只是此时虽然没有警察,但两架突然从胡同拐角处出现的黑色马车却将小贩吓了一跳。
他慌忙想要躲闪,不过胡同太窄,最后还是一屁股摔倒在了地。
来不及检查自己有无受伤,小贩赶紧扶起插着糖葫芦的草棍,只可惜草棍是刚刚落在墙角的烂泥里,十来串糖葫芦皆已粘了黏稠的黑泥,明显是要不得了。
“这、这”
欲哭无泪的抬眼向那两辆马车望去,插在车顶的“镜”字旗让他瞬间断了前去讨个说法的念头。
刚刚有位老爷一下子买了四串糖葫芦,小贩本以为自己今日运气不错,结果转眼就遇到这事
唉。
叹了口气,拍拍满是尘土的衣服,略显佝偻的身影扛着光秃秃的草棍慢慢消失不见。
而就在他自认倒霉一瘸一拐转过胡同离开之时,两架“肇事车辆”也缓缓停了下来。
七八个身着虎蛟服的男人下车后第一时间便小跑到魏长天身前站定,略显紧张的齐齐躬身。
“魏公子,您怎么在这坐着呢”
陈渤挤出一丝笑容,低头道“我等今日冒昧登门,还请公子原谅。”
“”
晨风吹过门前的两棵古槐,也扬起了众人的衣角。
魏长天看了陈渤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吊儿郎当的坐在门前台阶之,接着吃手中的糖葫芦。
“咔嚓,咔嚓”
糖衣碎裂的声音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这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悬镜司“大人们”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一个个依旧保持着低头躬身的姿势,连大气都不敢出。
而此时在旁边院中,一位模样虽不算多俊,但一看就是贤妻良母的女子则正透过门缝悄悄往这面看,脸满是震惊之色。
她一手提着一篮鸡蛋,一手牵着一个小男孩,本来是想为儿子今早的“偷看”行为登门道歉的。
可没想到刚准备出门就撞见了这一幕。
虎蛟服,镜字旗。
这是悬镜司的差役啊,他们为何会对那位年轻公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