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酒馆、勾栏瓦肆、书院学斋乃至于田间地头的农户都能一边挥着锄头,一边就此事高谈阔论几句。
有人说魏长天此举是惊世骇俗之恶行,骂他目无王法,简直就该立刻被当众处以极刑。
也有知情人士赞他“一怒为红颜”,夸他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热血好男儿。
当然了,不管民间如何议论,终究也只能是议论而已。
真正能决定魏长天命运的人,还是都站在那尔虞我诈的朝堂之。
“皇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若是就这样放过,于法于理皆讲不通”
“呵呵,要不是柳家先做了那绑架之事,魏公子又如何会做出此番过激之举”
“放屁绑架案尚未有定论皇此事就是魏家的阴谋啊”
“”
关于“魏长天杀柳相”一案该如何处置,朝堂之已经争了整整十天。
一众官臣的态度大致分为三类。
第一类以柳派官员为主,认定此事完全是一次有预谋的谋杀,整个魏家都脱不了干系,必须要全部严惩不贷。
第二类大部分都是中间派,那边谁也不想得罪,主张依律办事,一命偿一命,把魏长天杀了拉倒。
第三类是魏派,坚称魏长天此举是针对绑架事件的报复,咬死柳家有错在先,报复之事虽然不妥,但情有可原应该轻判。
三种声音争执不下,但总体来看第二类的呼声是最大的。
并且宁永年其实也更倾向于第二种处理方法。
魏家肯定要为此事付出代价,不过此时此刻魏家还手握悬镜司,背后又有天罗教,现在还不到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否则魏家如果拼死反扑,那到时候才会是真正的大麻烦。
至于柳家这边柳元山死了无疑让柳家元气大伤,但根基尚在,并不至于就此树倒弥孙散,顶多也就是从三大家族首位沦落到末位而已。
如此局面,再加一个一直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的许家三大家族相互牵制的局面短时间内还不能变。
既然如此,那杀掉魏长天便是最合理的选择。
既算是给了柳家一个交代,又顺应了大多数人的想法,同时也不至于将魏家逼的太紧。
宁永年基本已经拿定注意,不过他还是低估了魏贤志要保下儿子的决心。
九月十九,魏家“武阁”第三层的铁门再次打开。
不到一个时辰,宁永年便在书房见到了一位气质诡谲,充满危险气息的干瘪老头。
“魏老”
面对这位曾备受先皇信任的前任玄镜司指挥使,且已经迈入二品境的魏家老祖时,宁永年倒也不算太惊讶。
而老头则更是淡定。
他瞥了一眼站立在宁永年身后的老太监,然后才轻轻拱手道
“老臣魏兆海,见过皇。”
“魏前辈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宁永年笑呵呵的指了指身侧的椅子,不过魏兆海却是纹丝不动。
“皇,坐就不必了。我只有几句话,说完就走。”
“魏老此番来是为了您孙子吧”宁永年问。
“是。”
魏兆海也不否认,点点头道“我这孙儿所做之事我已经听说了,理应是要掉脑袋的。”
“不过魏家一脉单传,长天又尚未生子,如果他死”
“皇,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