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平已经知道了是么”
魏长天摸了摸下巴,突然轻笑道“此事想要遮掩过去很简单。”
“不过既然那个游文宗想要借此机会来算计同舟会,我们为何不能反而算计一下他”
“嗯”
韩兆一愣,瞬间便懂了魏长天的意思。
“公子,你是说”
“没错。”
眯了眯眼,月光之下的魏长天一脸阴笑“他们不是想知道那个高手是谁么不是想知道军中细作是谁么”
“那我们就编个好故事说给宁永年听”
“”
又是半个时辰之后。
怀揣着韩兆带来的新的子母玉,魏长天已经回到了小院。
虽然他已经十分注意了,但破旧木门还是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动静,吵醒了依旧坐在竹椅上的老妪。
“婆婆,你怎么不去床上睡”
见后者慢慢睁开了眼,魏长天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门实在太旧了,赶明儿我给你换扇新门。”
“”
老妪看着魏长天,好像反应有些迟钝,好半晌之后才缓缓站起身,自顾自转身去了里屋。
而魏长天也没多说啥,借着月光便走到小床边准备睡觉。
被褥铺展的整齐,虽然打着不少补丁,但却干干净净。
并且与他走时相比,床头多了一件衣裳。
魏长天当下就认出这是老妪今天一直在缝补的那件。
原来是给我缝的啊
家中有年轻男子的衣裳,说明老妪确实有过子女,就是不知道现在是在外远游还是已经死掉了。
拿起衣裳看了看,魏长天心中不免一阵唏嘘,同时也想到了秦彩珍时不时从京城寄来的桂花糕。
虽然魏长天并没有继承前主的口味,一直就不喜欢吃那甜到发齁的“母爱之糕点”。
不过此时此刻,他倒突然又怀念起了那个味道。
太久没吃的缘故吗
窗外的明月如钩,空气中似乎有淡淡的桂花香。
京城,魏府。
偌大的府宅之中一片黑暗,只有主院之中点着灯。
风韵犹存的美妇人焦急的等在门口,视线不停向着远处眺望。
不知过了多久,一盏灯笼自小路尽头出现,她立刻便快步迎上去,急促的问道
“怎么样”
“没事。”
提着灯笼的中年男人点点头,只是两个字便令美妇人重重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
以如今魏家的能量,昨夜发生在蜀州的事自然瞒不过魏贤志和秦彩珍。
俩人听说魏长天一人前去阻拦震山营,并且不知所踪之后便始终没有合过眼,甚至每隔几个时辰便要去查看一下魏长天的命牌。
幸好直到现在那只命牌都完好无损。
不过虽然魏长天没事,但魏家如今的处境却有些不妙。
因为就在刚刚,宁永年终于又召魏贤志进宫面圣。
蜀军突围是昨晚发生的事,但前者一个白天都没动静,非要在这深更半夜的召见魏贤志,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他要干什么。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或许,这位天子终于决定要跟魏家翻脸了也说不准。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