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娟幽怨的看向林子聪,委屈巴巴的喊了一声,“大人,您当初说过娶我做平妻的。”
“你犯了癔症吧”林子聪涨红着脸瞪着春娟脱口而出,抬头看到何氏震惊的眼神,羞愧的无地自容。
“您说过的”
这就是当初和自己同甘共苦、对自己情真意切山盟海誓的男人,如果今儿这个女人是个家世显赫的,自己正妻的位置恐怕也保不住了吧
“哈哈哈”何氏气极而笑,“平妻,你以为我林家是那些商户吗”何氏看着林子聪,满脸讥讽,“老爷,您真的要娶春娟姑娘做平妻吗”
林子聪讪讪的看着何氏,冲着她拱手叫屈,“冤枉啊夫人,为夫怎么会应下这荒唐事,春娟姑娘愿意为妾就签下身契,不愿意就陪副嫁妆把她嫁出去吧”林子聪说完拂袖而去。
春娟看着林子聪的背影,觉得天都塌了,喃喃细语,“你怎么能忘记得这么快”
在名利权势面前,男人的小意温柔和甜言蜜语,已如同昨日黄花一去不复返了。
何氏撇了一眼呆立在那的春娟,声音冰凉,“姑娘,老爷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就说说你的选择吧”
春娟心想自己已不是完壁之身,嫁给那些为了三餐饭食劳碌奔走的贩夫走卒,还不如在林府做妾,还能落个衣食无忧。
春娟咽下了满心的不甘,走过去跪在了何氏脚下,磕头行礼,“春娟拜见夫人。”
何氏淡淡的看着跪在脚下的春娟,强忍心被啃噬的痛,抬了抬手,“秋菊,带春娟姑娘先把身契签了,再来敬茶。”
秋菊带着春娟签身契去了,看着春娟的背影慢慢的消失,何氏却感觉不到一丝胜利的喜悦,只觉得心在慢慢的变凉,眼角眉梢的温婉恬静也消失不见。
隔天一早,趁太阳还没出来,李虞就和文先生去了隔壁的杨家村。
杨家村修建在螺髻山山脚,整个村庄都被竹林环绕,村庄前有大片的良田,村里的田地种了稻子,还有一部分种的蔬菜瓜果。
村里的房屋有瓦房和草房,村子中央还有一栋用青砖青瓦修建而成的大宅院。
文先生指着那栋宅院,“小鱼,那庄子是一户姓田的人家的,阿威说田家的秧苗和咱们家的是一个品种,还有村长家的也是,阿威也问过那些村民,村民说他们买不到田家和村长家的那种稻种。”
“先生,大户和村长都能买到,普通的村民却买不到,这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到底怎么回事,只有去查问一下才知道。”
一个身材高挑的妇人挑着一担草朝着两人走来,看见文先生高兴的放下担子,冲着文先生恭敬的行礼,快人快语道“文大夫您来村里给人看病啊多谢您我婆婆的膝盖骨好多了,夜里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那就好,杨大嫂记着让你婆婆坚持每晚睡前用草药泡一次脚,等过些日子我再去给她看看。”
杨大嫂笑了起来,“多亏您了文大夫,村里人都夸您人好医术好,比城里的那些大夫可强多了,城里的大夫花钱多还治不好病,您教我们拔些草药回来泡脚也能治病。”
“大伙儿缪赞了,只是让大家减少一点苦痛而已。”文先生笑道。
李虞见杨大嫂一副爽利的样子,指着田里的秧子问道“杨大嫂,田里的稻种是你们自己留的种,还是去种子铺买的啊”
杨大嫂指着那一片秧田,爽朗的笑道“夫人您看到的这些秧子,用的都是自家每年留下的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