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倒是挺好,还能一起来听曲儿。
幽王暂且放开了柳迟砚的手,端起茶瞧着里头清湛湛的茶水,好奇地问“秋闱在即,你们不在家中温书,还有空出来听曲儿”
两同窗丝毫没察觉幽王有多危险,一口气把柳迟砚如何拿了一锭金元宝、他们如何起哄柳迟砚请客的事都给说了出来。他们被幽王这么一说,也很有些羞惭“我们确实不该出来偷闲的。”
幽王道“来都来了,不急着走,且听听碧云姑娘唱得如何再说。毕竟是我们柳大才子赠的词,不好好听听实在可惜了。”
两同窗喜道“是极是极,殿下您是不知道,我们国子监最喜欢传看的就是元和的文章。若是他们知道错过了元和的新词,一准捶胸顿足”
窦延看向柳迟砚。
柳迟砚已经缓过劲来。他手背和手指上有着明显的淤红,连茶杯都拿不太稳,却忍着痛端着茶不敢放开,生怕幽王盛怒之下当真把他的手给废了。
察觉窦延看过来的目光,柳迟砚下意识地笑了笑,告诉窦延自己没事。
等他笑完后却感觉幽王正冷冷地盯着他和窦延。
柳迟砚正要说点什么,就听台上又响起了琵琶声。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幽王趁机把柳迟砚拉了起来,口中说道“本王想去里头走走,你来给本王领个路。”
幽王府的人早已把天香楼里院掌控住,两人越往里走就越见不着人影。
前面的琵琶声还在继续,没一会,碧云姑娘的歌声也伴随着琵琶声响了起来,不愧是京师名角,那嗓音一出来,满场都静了下来,都屏着呼吸听着她往下唱。
幽王把柳迟砚抵在台后,让他可以把前头的动静听得更清楚。
词的前半阙是极轻快的,听众的心弦也被那嗓儿一下一下地拨动着,只觉词中写尽了人世间的风流快活。
不少人都忍不住感慨怪不得能被碧云姑娘相中,这词写得确实妙绝不知写词的人是谁
写词的人正被人抵在台后肆意亲吻。
前面传来阵阵喝彩声。
柳迟砚背脊僵硬。他被迫承接着幽王惩戒般的吻,只觉自己不堪的一面被当着无数人的面撕开。
“得听过多少曲儿,才写得出这样的好词”幽王亲够了,在外头接连不断的喝彩声中朝柳迟砚逼问,“外面那么多人觉得你的词写得好,他们可知道你夜里是怎么伺候人的”
柳迟砚道“我只是受同窗邀请来听个曲儿,没想做什么。”
幽王冷笑道“没想做什么,你给人写新词你给人报家门若是想做什么,我过来时你是不是已经和人凑到床上去了”
柳迟砚道“天香楼又不是那种地方”
幽王摩挲着柳迟砚的腰“不是那种地方那你说说看,那种地方你去过没有”
柳迟砚当然去过,可也就是去应酬,从不留人过夜。
顶多只是逢场作戏喝过几次歌姬喂来的酒而已。
那纯粹是不想她们为难。
毕竟那种场合下他若不喝,便是她们伺候不力,她们会被换下去挨罚。想来若是有得选,她们也不愿意沦落风尘卖笑过活。
只是当初他怜惜那些风尘女子,却不知自己也会有以色侍人的一天。
柳迟砚垂下眼睫,否认道“没有去过。”
“柳元和”确实没有去过,他如今还没加冠,自然不必参加那样的应酬,不必喝不想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