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肆察觉到了真正的恐惧,在面对着这条长河,吹着新鲜河风的时候,裙摆的晃动让他宛若跌落地狱。
胸好软。
啊
他变成女人了
云肆呆呆地站在原地,他其实可以察觉到这不是他的身体,不仅是性别变化,他的视角也比平时矮了一些,浑身一点肌肉都没有,明显是他现在以一种类似于附身的状态,附在了一个女孩的身上。
可这不影响他的无法接受,他长这么大,还没女装过
而他只是想看个热闹啊
大概是他呆立太久,终于,一旁的老人们的谈话声将他拽入现实。
“这姑娘怎么了”
“嘘,看她这么伤心,大概失恋了。”
“说不定家里人出事了害,还是别这么议论人了,小姑娘也不容易,现在年轻人压力大得哟,我孙子的一同学”
另一个声音比较沙哑,听起来嗓子不太好的老人制止了朋友的发散思维,他说“别又是想不开要跳河吧。”
云肆的神经被这个词触动,他瞬间清醒过来,眼神锐利。
是啊,就算他女装了也不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现在的重点是,他进入了画里。
这恐怕就是景物画的攻击方式了,这也在他的预料之内,左不过就是被拉入画里的人要用画中人的身份躲避死亡和攻击,出去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找到“门”,脱离画里,不知道这些油画有没有这种设定。
还有一种就是时间,在画中待着,和死亡的危险抗争,等到躲过一次或几次死亡威胁,时间差不多就到了,就能出去了。
他朝老大爷们那边看去,几个老大爷坐在河堤上,一人一个小马扎,旁边放着鱼篓和装鱼饵的袋子,并不是所有老人都在钓鱼,有几个就坐在旁边看,像是过来凑热闹的。
他的目光被正在议论他的老大爷发现,老大爷们立刻不说他了,转而开始讨论今天的钓鱼进展。
云肆“”
他认命的一提裙子,扭头就走,打算在河边看看有没有什么提示。
老大爷当然会是一个可以交流的信息源,可他不想这么早去,万一触发了什么东西,他信息太少。
河边还有别人,他起码可以像散步一样,先听听别的路人对这条河有没有什么八卦,老大爷说“别是又想不开要跳河吧”,证明在他之前,也有人跳河了。
出过事就一定会有痕迹,他不信听不到。
另外云肆尴尬地摸摸鼻尖,他离这么远都被画拉进来了,那虞幸、冷酒、厨师还有厨师的同伴,应该都进来了吧,也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不由自主放在了迎面走来的一个中年妇女身上,并且恶意的想着,这会不会是厨师呢。
画中的天空比死寂岛亮一些,虽然也是脑浆一样的灰白色,但光线足够,看起来就像现实中的多云天气一样。
悠悠的风从河面吹来,还挺惬意,云肆将耳边垂落的长发拢到脑后,沉默地沿着河边走。
现在好像是傍晚,吃完饭出来散步的人很多,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有一家人,也有情侣,还有牵着宠物狗出来遛弯的,大多数穿着随意,他一袭白裙,看起来有点孤独的纤瘦身影,未免和这里有一点格格不入。
或许这就是事件“主角”待遇对于一幅风景油画来说,忧郁的白裙女孩简直太合适做点缀了。
其他人嘛那些穿着睡衣就出来遛弯的居民,不可能出现在画家妄图制造的文艺气息里。
世界是没